如果换个人来,可能已经被池清气死了,脾气爆点也许会一巴掌过去。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池清就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好像她怎么耍无赖都会被原谅。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陆知微太惯着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相信池清的鬼话。
这不,听到池清诉苦,她第一时间不是去想池清是不是骗她,她第一时间想的是,殿下真的受苦了。
她知道奏折很多,以往都是她和殿下两人一块处理,殿下一向不爱这些繁琐的事情,每每忙一个时辰总要缠着她闹一会,如今她不在,全部丢给殿下一人,不知道怎么坚持下去的。
想到这里,陆知微伸手托住池清的脸,仔细看去,眼里果然有点红血丝。
她心疼坏了,亲了亲池清的眼睛,“好了好了,明日我便去好不好?”
池清得寸进尺,人家亲她眼睛哄她,她就非要亲嘴巴讨回来。
亲到后面陆知微实在忍不住,偏过头推了推她,“殿下,这玉佩是送我的吗?”
池清的注意力转移,她下巴搁在陆知微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咬小巧的耳垂,“嗯~是我们两人的,一会我们互相戴上。”
“为何要送我玉佩?”陆知微疑惑。
“话本里的一对都有定情信物,我们也得有。”池清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说的轻巧,陆知微却心下颤动,殿下总是不经意让她沦陷的更深。殿下这样好,她会忍不住贪婪,想要永远独占。
“好,我给殿下戴上。”陆知微低声说道。
玉佩一模一样,只在背后刻了字,一块是池,一块是微,池字陆知微戴,微字池清戴。
两人互相戴好,陆知微拉着池清坐在床边,“名字是你亲手刻的?”
“对呀,我本来想刻鱼的,但我用木头试了试,好难啊,我刻出来好丑,就放弃了。”池清可不想戴个丑东西在身上,名字笔画没有那么精细要求,她就亲自刻了。
陆知微并不介意池清的直白,这玉珏重要的是含义,不是出自谁手。
她认真看着池清的脸,“为什么要刻鱼呢?”
池清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暧昧,她贴近陆知微耳朵,“因为鱼水之欢。”
真不愧是立志要做昏君的人啊,陆知微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起来开玩笑,她也是没办法了,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池清爬到床上躺下,对陆知微勾了勾手指,“快来,我给你冒犯我的机会。”
陆知微轻笑,她靠近,“好,那殿下就容臣僭越了。”
其实,她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也是想的。
自从萧望成了皇帝伴读,萧祖名就仿佛被掐中了死穴,再也没有明面上的动作。一方面是因为他看不懂池清的操作,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被平阳侯恨上,正想办法解决恩怨。
萧望如今19岁,比小皇帝大了11岁,说是伴读,不如说是半个老师。帝师年纪大了,身体不是很好,教导皇帝的职责就落到了萧望的身上。
这让他重拾信心,对池清的阴影逐渐被可以教导皇帝的野心覆盖,只是在午夜梦回,他还是会偶尔梦到军营那晚,池清杀了平阳侯世子后看过来的森冷眼神。
上书房,授完今日的课程,萧望和蔼的询问小皇帝。“陛下觉得如何?有无不懂的地方?”
小皇帝对萧望微微一笑,“有啊。”
萧望松了一口气,有没关系,他可以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