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宁轻蔑冷笑:“你们、连先帝遗体都没有见过,就敢断定先帝已故,可真是胆大妄为。”
捏他下巴的狱卒用了用力,暴诃道:“识趣点!爷爷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另一个鬼点子多的狱卒忙主动献策,“爷爷息怒,这竖子蛮横,咱们给他上刑具,挫挫他的锐气,不怕他不答!”
任茂觉得可行,眼皮又耷拉下来,“那么多手法都用过了,他的锐气不一样没减?”
那狱卒狡黠一笑:“这一次,他肯定说!”
“那便依你。”
杖刑凳重重砸在地上,赵昱宁被拖起按在凳上趴好。
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身一凉——裤子被褪到了膝下。
赵昱宁心中不安又屈辱,手紧紧扒住木凳边沿,不停回头:“你们打就打,扒裤子做什么!”
无人理会他。
任茂很随意地挥了挥手,一声震吼掷地有声地落定:“落杖!”
那梃杖落得猝不及防,只一杖就让赵昱宁五脏六腑颠倒,生疼。
两杖交替落了数十下,赵昱宁毫无喘息空间,痛呼不及,火烧一般的痛遍布全身,口中溢满腥咸。
“说!先帝遗体在哪?!”
“同党藏匿何处?!”
……
声声诘问被回音无限放大,激荡在空中经久不散。
又是这些神经问题…
赵昱宁紧咬牙关,汗水刺痛双眼。
恍惚间,赵昱宁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
鲜血从齿间溢出,赵昱宁在杖刑中断断续续地喊:“我没有暗杀先帝!先帝没有死!”
第3章真假
赵昱宁冷汗淋漓,已经到了有进气没出气、勉强喘息的地步,脑袋却还倔强地抬起不肯垂下。。。
一句先帝没有死让任茂眼神一变,似是有些紧张:“捂住他的嘴,休要让他胡言乱语!”
狱卒们一拥而上,三两下便用布子把赵昱宁的嘴塞住,再在外面勒一圈布条。
任茂完全没了耐心,他一挥手,一狱卒将一张大纸铺在赵昱宁面前的地上,上面密密麻麻铺陈着齐都暗杀先帝的罪状。
另一狱卒捉起赵昱宁沾满血污的手,强行在上面按下指印。
赵昱宁疲惫不堪,无力反抗,任由他们操作,终于,脑袋重重一垂,没了意识。
赵昱宁宛若一条破布般被狱卒们从杖刑凳上捞起,拖回水牢,捆回刑架上。
他一整天反复高烧,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空气里都灼热难耐。
不知过了多久,天也许是黑了,似有一线昏黄暖光透进赵昱宁微张的眼缝,耳朵里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