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够彻底征服他,然后彻底得到他。
周绥在一瞬间似乎也被自己的想法惊了片刻,而随即眼中的深色却没有褪下去。
周绥看着舒乐,半晌后道:“朕如何信你?”
舒乐高高一勒缰绳,追风嘶鸣一声,马蹄在黄沙地上踏出一排痕迹。
接着舒乐扬唇一笑:“陛下该信臣的。就凭臣征战杀场数十回,从无败绩。”
周绥看了舒乐几眼,也笑了,声音低沉道:“随朕进来。”
说罢转身走进了御帐中。
舒乐跳下马,威武雄壮的跟进去了。
周绥在账中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舒乐道:“舒小将军,兵家相争乃是大事,朕不能凭你一口之言,妄下判断。”
舒乐心想你那点弯弯绕我还不明白,于是拱手道:“陛下需要臣作何保证,请说便是!”
周绥思考良久,似乎有些犹豫,正准备说的时候,账外突然传来通传。
“报——陛下,有京城来信!”
周绥只能将刚刚要说的话缓了一会儿,让信使走了进来,道:“何人来信?”
信使看了一眼帐中的人,上前几步跪在周绥案前道:“回禀陛下,有朝中大臣给您的合信两封,宫中娘娘给你的信件四封,还有两封舒将军的家书。”
周绥闻言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宫中几位娘娘都有谁写了信给朕?”
信使一愣,呆了几秒才将信呈上:“陛下,分别是惠嫔娘娘两封,德妃娘娘和叶美人各一封。”
周绥蹙眉:“没有皇后?”
信使被小皇帝问得战战兢兢,权衡了好半天才缓缓道:“皇后娘娘……自陛下您出征后忧思成疾,已经卧床不起许久了。”
这不是个好消息,尤其是他还给舒婉仪下了毒。
周绥神色沉了沉,问道,“可叫了太医去诊?”
信使忙道:“去了的去了的!太医去了三次,都没诊出什么大碍,只说皇后娘娘本就体虚,需多静养即可。”
周绥沉默一会儿,才将视线投向了舒乐。
舒乐正伸长了脖子偷偷瞅信使手中给他的信是谁寄来的,左顾右盼,摇头晃脑。
周绥一眼就看到了舒乐的动作,无奈道:“舒将军,令妹近来身体有恙,是朕疏忽了。”
舒乐格外慷慨大度,摆摆手道:“没事没事,陛下放宽心,死不了死不了!”
周绥:“……”
周绥悠长的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舒婉仪可是舒弘毅亲生?”
舒乐:“……”
他要是舒弘毅,他就锤爆这小皇帝的狗头。
舒乐望来望去只看清了信使手中一封信是舒弘毅写的,另一封没看清,只能先应付周绥道:“陛下您有所不知,那小丫头从小就皮,感冒发烧也是常事儿,自己能照顾自己,不必担忧。”
听闻如此,给舒婉仪投了毒的周绥更难得的感到了几分愧疚之情。
他将后宫娘娘的信放在桌上,面色柔和的看着舒乐:“待朕凯旋,自会好好对待令妹的。”
舒乐:“……”
不必不必,您这么一说臣还挺害怕的。
舒乐瑟瑟发抖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缺少了假胸的温暖之后,连信心都没有那么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