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身体状况不良已久,陈年旧岢已难治愈。
可舒乐今年分明只二十又二。
周绥还未来得及细想,舒乐却已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去,也带走了指尖冰凉的温度。
那人面上的白玉面具无悲无喜,舒乐从身旁的将士手中接过斟满烈酒的瓷碗,躬身道:“陛下请饮出征酒——”
周绥一愣,身旁站着的御林军亲卫立即凑到他耳边解释。
出征饮酒,乃是惯例。
一为辞家人,二为壮前行,三为士不归。
面前的瓷碗只斟一个碗底,该是舒乐担忧他酒量不足,当众丢了面子。
周绥朗然一笑,高声道:“既是出征酒,定要满杯才行。来,给朕斟满!”
舒乐抬头望了小皇帝一眼。
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意气风发的昂扬和不服输的勇气。
舒乐面具后的脸上也难得带了几分笑,伸手召来了自己的近侍:“既然陛下说了,那就为陛下满上。”
将装满烈酒的碗重新呈给周绥,周绥接过,豪气饮尽。
舒乐满目敬佩的看了小皇帝一眼,将他手中的碗接过,又为自己斟了一碗酒。
转过身,对身后的士兵道:“这一碗我敬各位兄弟——”
舒乐无视周绥看着自己手中碗的莫名神色,将酒碗高高举起,对跪着的众位将士扬声道:“此去西南,千里迢迢。但蛮夷毁我百姓,占我边疆,誓不能容。此战必胜!”
“必胜——”
“必胜——”
舒乐默默的装完逼,在将士们义愤填膺之际,将酒偷偷倒进了戎装内里的棉布上。
然后笑嘻嘻的对系统道:间接接吻get!统统儿~记得帮我烘干!
系统:……
早晚有一天它要搞死这个蛇精宿主。
当天正午,部队正式开出京城,向西南进发。
周绥是带了銮驾的,此时几位先锋将军走在最前面,舒乐骑马在后面跟着,再往后隔不远就是周绥的玉撵。
刚开始走不远还没有发现,等快到了晚上,舒乐越发觉得坐在马上咯得屁股疼。
他对着疼的位置想了好半天,终于想起来那块儿就是被周绥不客气的掐了一把的位置。
舒乐:“……”
嗨呀好气啊,尤其看到他骑马而小皇帝在后面坐轿子的时候,更生气了。
不知道周绥是不是发现了舒乐的怨念,过了没多久,周绥派了个身边的亲军跟上舒乐的马,对舒乐说陛下请舒将军去撵中休息。
多好的机会啊,不要白不要,说不定还能看着周绥的小俊脸下饭。
舒乐立即让那个亲军帮自己牵着战马,飞快地溜了。
周绥果然在准备吃饭了。
虽然已行出京城,饭菜质量有所下降,但比起平日出征时的饭菜来讲,小皇帝的饭可以算是御膳佳肴了。
舒乐舔了舔口水,默默行了礼,在周绥旁边坐了下来。
周绥看了舒乐一眼,也没说话,反而在菜布好之后,对周围的几个侍从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