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舒乐面目慈祥的看了看二百斤重的傻孩子,语重心长道:“不懂是吧?不懂给你举个例子,比如刚刚我问福泉,陛下在哪儿呢?就是看在人家小太监大老远跑一趟辛苦了,跟他客气客气意思意思,明白了吗?”
冬青:“……”
冬青理解了一下,皱着脸道:“就是骗人家的?”
舒乐:“……”
舒乐叹了口气:“算了,我回去睡觉了,你自己再理解理解吧。”
说完还特地转过身,一脸深沉的道:“等理解透彻了,你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冬青:“……属下知道了。”
舒乐摆了摆手,又打了个呵欠,一摇一晃的又滚回床上去睡了。
御书房的烛火亮了一夜。
第二日卯时,福泉战战兢兢的喊醒了在书桌旁睡着了的周绥。
周绥的面色很不好看,醒来第一件事就开口问道:“皇后昨夜可来过?”
福泉立即又跪下了,心惊胆战的道:“回,回陛下……皇后娘娘她……她并未来过。”
周绥黑着脸,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福泉两眼,步履生风的出去了。
福泉:“……”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舒乐将自己裹在羊毛大氅里,瑟瑟发抖的坐在桌子前,听前方的驻地小兵给他汇报蛮夷的动向。
尹涛和张同胜太过死得突然,敌军在半天的沉默后,在夜色中将军队开进了川南城里。
不过也就是这半天的混乱,城门终于大开,倒是给了城中许多百姓逃难的机会。
帐帘没拉,侍卫汇报到一半发现舒乐似乎也没认真在听,反而视线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外面。
不远处不时有小小的火把相连而过,舒乐定睛看了一会儿:“那些都是城中的百姓?”
侍卫顺着舒乐的方向看去,应声道:“回禀将军,从川南城中撤出势必要经过营区。”
这名侍卫也跟着舒乐不少年,感叹了一句道,“要打仗了,百姓肯定是要逃难的。”
舒乐站起身:“走,去看看。”
帐篷外的温度自然比账内更冷,舒乐刚一出来就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又紧了紧身上的羊毛大氅。
旁边的侍卫道:“将军,要给您备个手炉吗?”
舒乐:“……”
舒乐看了眼旁边只穿了身普通长衫的士兵又看了看自己,脸一沉道:“大男人用什么手炉,有这个功夫看我不如多去看看地图!”
侍卫:“……”
舒乐一边跟着侍卫往营区边缘走,一边抖抖索索的跟系统哭:统啊,乐乐好冷!
系统沉思了一会儿:哎呀,怕是要毒发了,嘻嘻嘻。
舒乐:看到我毒发了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