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写欠条,然后隔一行。”聂慎远清淡开口。
苏恩觉得聂慎远的话严重侮辱了自己的智商,忍了忍,还是按照聂慎远的话一字一句写起了欠条。
聂慎远说一句,她写一句。
“今欠聂慎远房事一次,立此为据,可随时随地支取。立字人:苏恩。”
苏恩奋笔疾书的动作早在写到“房事”两个字时就脸红的停下了。
虽然两人早就是夫妻,床单也滚过那么多次了,可现在这么招摇地写下这两个字,她还是觉得有点小羞涩。
再看看某人,某人说这话时清俊的脸上那个随意淡然,仿佛在跟病人交流时那么自自然然。
“怎么不写了?”他笑。
苏恩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同时发挥一下自己的小心机,把“房事”换成了稍微内涵的“OOXX”。
这样就变成:
“今欠聂慎远OOXX一次,立此为据。”
接下来,写到“随时随地”四个字时,苏恩又开始纠结了。
“聂老师,‘随时随地’不太好吧?”
苏恩虽然没领教过聂慎远的“随时随地”,但是她总觉得聂慎远这人看起来正经得不得了,在他不要脸起来的时候,大概也许应该可能做到那个程度。
聂慎远把她的纠结看在眼里,波澜不惊地挑挑眉:“哦,不写没关系,反正又不是我求人。”
说罢,就优雅地靠回枕头上,一副困了要休息了的架势。
不要脸!就会欺负她!
苏恩不开心地噘起嘴,破罐子破摔地唰唰写下了欠条,按照聂慎远的要求在最后唰唰签了自己的大名。
把‘欠条’递到某人面前时,看着某人看似淡定的脸上,分明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苏恩才忽然间悲从中来。
妈蛋!她为什么有股把自己卖了还帮忙数钱的错觉?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
中旬,杨晓苑在温市生了个男孩,当即愉快地和冯芝芝约定要结成儿女亲家。
苏恩还在顶着酷暑天气,苦逼地继续孵蛋。
月底,聂慎远初步康复出院,后期只需要按时去医院做复检就OK。
下午出院之前,聂慎远执意带苏恩去仁华妇产科再做一次检查。
妇科门诊,朱医生叮嘱他怀孕六个月到七个月中间需要注意的事项,最后并不避讳地说了关于夫妻生活方面的问题。
之前是有身上的伤影响某人过高质量的夫妻生活,苏恩这次担心的是上次被聂慎远诱哄着写的那张“欠条”。
今晚某人会不会立刻就要“收债”呢?
苏恩被聂慎远牵小朋友似的带着出了医院,满脑子都是这个疑问。
今天天气很好,从仁华门诊大楼出来,头顶就是久违的蓝天白云。
阳光下,苏恩眼珠子转得飞快,望着面前男人挺拔宽厚的背影,还有结实的手臂肌理线条。
只觉得这人现在身上现在清清楚楚写了几个字:今晚,一定要“收债”!
苏恩心里才冒出头的那点儿做坏事的想法,冷不丁就被某人吓得硬生生咽了回去。
忽然有点不想跟他回去了。
怀孕六个月了,苏恩现在母性大过感性,很紧张自己的宝宝。
亲热可以,就怕真的做了,万一饿了大半年的某人,不小心伤害到孩子怎么办?
*
到了停车坪。
聂慎远病愈后还不便开车,司机张叔把车子开了过来。
聂慎远过去,打开后座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