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苏恩转转眼珠子,很懂地给两人腾出空间:“爸,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你和赵阿姨慢慢聊哈。”
苏大富在女儿面前心虚极了,和赵阿姨对视一眼,老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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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恩回到自己房间,四仰八叉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
最近的生活节奏太累,她有些吃不消。
现在忽然停下来,才觉得四肢百骸都像被拆卸重装了一遍。
她静静回想着刚才在聂慎远的车里,那个滚烫又沉迷的吻,还有那个可怕暗黑的念头。
幸好,幸好她还是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耳鸣的症状好像又有出现的征兆,苏恩爬起来,拉开床头抽屉。
里面有几个白色的小药瓶,都是精神科医生开的。
她以前喜欢乱放东西,上次被聂慎远看到后,她就开始很小心地放这些东西。
精神科医生上一次还告诉她,她最近情况很不稳定,其实除了吃药,还需要心理干预。
但她要照顾生病的老爸,又要忙着开店的事。
太忙,实在抽不出空。
苏恩一个瓶子一个瓶子地拧开,按照瓶子上医生规定的数量,一粒粒数清楚了,就着温水吞下去。
药物作用很快开始发挥,她眼皮越来越重,稀里糊涂就要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苏大富在外面敲门,“恩恩,起来吃晚饭,赵阿姨做了你喜欢的三丝敲鱼。”
苏恩勉强挣扎回来一丝清醒:“爸,我没什么胃口,你们吃吧。”
苏大富哦了声,有点儿奇怪。
赵阿姨在说,“这孩子这段时间太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清晨,苏恩5点就起来了。
今天快餐店开业,零零散散的事情很多。
对着镜子刷牙时,苏恩动作停了停,拿手擦干镜子上被晕染的水汽,然后沾着水珠的手指摸了摸自己脖子。
镜子里,那里白皙的肌肤上,有块暗红色的痕迹。
是昨天被聂慎远故意用嘴唇嘬出来的吻痕。
洗手间里水气氤氲,那暗红色的一枚痕迹,仿佛能代表他的影子,和他留给她的印记。
阴魂不散,挥之不去。
苏恩刷完牙,洗了脸。
按捺住爆粗口的冲动,气呼呼在衣柜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件适合这个季节,又能遮住脖子上犯罪证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