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裁,我们也是在夜里查房的时候发现病人跑了的,您看这位小护士的头都被砸破了,我们也…”
傅云墨扬手制止了对方的话,看了一眼那缠着纱布的护士一眼后,沉沉出声,“跑了多久?”
“一天”院长小心翼翼的开口,额上不断冒着虚汗。
这人是从他们这里跑掉的,于情于理,他们都有着莫大的责任,何况这位傅总裁将人送过来的时候就说了要把人看死,不允许任何人来探视也不允许那个人随意走动。
可是他们看管不力,让人给跑了…
傅云墨无暇顾及这些事,疲倦的按了按眉心,说,“算了,跑了就跑了”
他现在想看到的人就只有顾诗若,旁的人他不想见也不想听。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傅云墨坐在车里发了好一会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在初相识时那样对待顾诗若…
要是还有重来一遍的机会就好了,他还想再相遇一次。
两年后,国际机场。
熙熙攘攘的人流穿梭,戴着墨镜长身玉立的男人正耐心的哄着身边娇小可爱的女人。
莫衍北无奈的长长叹气,退了一步,“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今天能够乖乖吃药,就可以吃两个冰激凌。”
“你答应的!两个冰激凌!”她睁着大眼晶亮的盯着莫衍北,伸出了小指,幼稚的开口道,“拉钩”
他轻笑了声,伸出手跟她的小指勾在一起,顾诗若这才咧开了嘴笑。
这两年在瑞士的治疗,她的病慢慢在好转,原本医生说可能只能够保住她一年半载的,现在已经两年了,她的情况在慢慢稳定。
临走前,她的主治医生交代了,顾诗若不能经受刺激,智力恢复这种可能性几乎是零,不过好在她的身体素质因为在国外的静养慢慢的变好了,能够保住多久就多久,莫衍北不强求,她现在这个样子,每天都无忧无虑的反而也是一种幸福。
最大的问题就是因为长期的治疗加上原本的隐疾,顾诗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头疼,在国外,每一次看到她痛苦的蜷缩着,他恨不得痛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顾诗若。
思及此,莫衍北长长叹了口气,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说,“馋猫,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
“你才是馋猫!”
她不满的嘟嘴瞪着莫衍北,对方哑然失笑,“你要不是馋猫,怎么满脑子都是吃?”
“衍北,我饿了”
好嘛,提都不能提吃这个字,一提就饿了,真是比紧箍咒还要灵验。
瞥了她一眼,见她那扮无辜的可怜样,他说,“等一下带你去吃东西,再忍忍”
莫衍北牵着顾诗若从机场大门出去,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宝马车。
司机见他们过来了,忙将车门拉开,顾诗若率先上了车,莫衍北也跟着坐进了后座。
开车的时候,司机总是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去看顾诗若。
这也不怪他,着实是因为太好奇了,这两年,自家少爷就这么人间蒸发了,而且连具体的原因都不愿意说,一直待在国外不肯回来,差点将老爷和夫人气的中风。
司机打量的视线令莫衍北很不舒服,脸一沉,说道,“开车分心,你是想带着我们跟你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