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一看,卫其宇又觉得奇怪。
茎杆粗壮多肉质,叶片大而亮,椭圆形卵圆形,先端渐尖。有斑纹,咋一看,和旁边那盆差不多,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盆花叶上有不规则白色,乳色,淡黄色等色彩不一的斑点,因为很淡,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
“咦,这两盆该不会是两个品种的花吧!”卫其宇惊讶的道。
“不错!”余念娘点头:“这两盆植物属于同一科,长的是有些相近。”然后她指着好的那盆花道:“这叫粗肋草。”
“粗肋草?”卫其宇蹙眉:“长的确实像草科类,不是花吗?”
“当然要开花!只是见的很少。”余念娘道:“它还有一个名字是斑马万年青。”
卫其宇皱起眉头:“这名字,听着就让人不舒服。”让他想起三皇子中毒的事,里面第三种毒的名字与这相似。
余念娘没管他想什么,指着那盆盆地变形的道:“那你猜这盆叫什么?”
“什么?”卫其宇看着余念娘。
“黛粉叶!”
卫其宇挑眉:“名不符实,瞧瞧这大片的叶子,一点不适合这么文雅的名字,应该取个更通俗易懂的名字!”
“它有啊!”余念娘嘴角勾起,微笑道:“花叶万年青!”
***
屋子里刘妇人正侧坐在床边扶着男人,刘妇人的婆婆端着药碗正一勺一勺喂男人药。不过是半碗药,却吃了快一刻钟。
刚一勺下去,男人再次剧烈咳嗽起来,嘴里的药不受控制噴在被子上,剧烈的咳嗽让他身体都抖动起来,男人感觉胸口隐隐作痛,肺都快咳出来了,喉咙干涩,像有东西堵住,不上不下,让他说话也越来越费力。
刘妇人慌张的替男人排着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刘妇人的婆婆看见儿子如此难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努力让自己不要流泪,可当儿子再次痛苦咳嗽起来的时候,刘妇人的婆婆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这让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情绪的刘妇人,眼泪唰的也流了下来。
好一会,终于不再咳了,男人长着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男人虚弱的连靠在妇人身上的力气都没了。
刘妇人的婆婆仿佛看到了儿子离去,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欲绝的那天,她绝望的看着儿子,刚撕心裂肺的喊了句:“儿阿……”就被人打断了。
卫其宇不自在的站在屋门口。
瞧别人一家正是伤心的时候,打断别人多不地道。
可余念娘却说:“万一死不了,这会儿哭岂不浪费眼泪?”
他只好不请自来的走进来。
卫其宇朝屋内看了眼,淡淡的道:“姑娘识得很多药,你们若愿意,她可以帮你们瞧瞧!”
刘妇人和其婆婆一听顿时大喜。
余姑娘可是地师,很厉害的,她们怎么把这个忘了。
两人忙道:“谢姑娘,我们求之不得?”
压根忘了卫其宇说的是余念娘识很多药,并没有替人看病。
不过刘妇人的男人却是明白的,但是他还是十分感谢。
“不过,姑娘说了,屋内光线太暗,最好是到外面。再则,病人不能整日躺着不见光!”
是了,余姑娘是个姑娘,怎么好进男子的卧室?
刘妇人和其婆婆忙扶着男人下床。
坐在屋内不觉得,男人一走到堂屋立刻觉得外面不仅暖洋洋的让人舒服,空气还很好闻。不过就是太久没出来,觉得光很刺眼。
刘妇人扶着自己男人站在堂屋口,男人靠在她身上,手无力的挡着光亮,眯着眼睛。好一会,他才适应屋外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