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凌晨看不清楚,南宫云只能撩起帘子,见具体情况都跟他说了一遍,最后将手中的令牌拿了出来。
“这是从皇后那里拿来的,不知有没有用,不过妾身想,想要出个城,应该还是可以管用的吧。”
司马凌晨抚摸着手中的玄铁令牌,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你是怎么弄到她的令牌的,比本王的可要管用多了。”
司马凌昭一定对外面放了话,只要是景王府的令牌,一律不准同行,只可惜他应该是忽略了秦淑瑶。
南宫云能拿到也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若不是有她的令牌,恐怕今晚所有人都要被困在这里,甚至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站住,什么人?”
南宫云探出头去,被司马凌晨拉住手,她摇摇头,低声道:“王爷不必担心,让我去吧。”
下了马车,南宫云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悄悄的塞给了那守卫,然后朝马车看了一眼,接着亮出了令牌。
“皇后娘娘有要事吩咐,我们必须连夜出城,若是耽误了时间,我们人头都不保,大哥您也是有家有室之人,恐怕能体谅我们吧。”
那守卫一看果然是皇后的令牌,本想推辞银子,南宫云硬是塞入了他手中。
“大家都不容易,宫里头赏赐也多,皇后娘娘交代过了,秘密行事,你们也知道该怎么说吧?”
那守卫回过神来一般重重点头,“明白的。”然后转身吩咐:“你们将城门打开,放行。”
南宫云松了一口气,看着天色,已经过了三更,此刻杨风骑着马也已经紧随其后,几人顺利出了城,迅速加快车程,中途的时候又将马车卖掉,换了一辆并不起眼的。
“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我们已经离开京都很远了,此刻就算有消息传入宫中,恐怕要追出来也是需要时间的,我们连夜赶路已经很累了,休息一下吧。”
南宫云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司马凌晨神色平静,并没有什么异样,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
“王爷将药吃了吧,一路上免不得还要奔波,这里到辽州,说近不近,这些药丸应该可以撑过去。”
她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去将所有的药都制成了药丸,就是为了方便随身携带,司马凌晨身上的毒暂时只能抑制,没有更好的解药,只能暂时拖延下去。
南宫云每一次看着他迟缓的动作,心底都止不住的一阵抽痛,如果自己在皇宫的时候就可以将那些东西铲除,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报应吧?
“云儿,别忙活了,歇一会儿吧。”
南宫云起身的动作一顿,在他温柔的目光里,再也动弹不得。
司马凌晨将她抱在怀中,低沉话语在耳边响起:“你是不是还在责怪自己?本王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不要一直都将责任推在自己身上,你这样,我心底又该有多难受呢?”
“此事因我而起,我总要想办法解决不是吗?”
“只可惜不是现在,我们已经离开京都了,你若是不开心的话,又有什么用呢?你在宫中若是打草惊蛇,说不定今日我就不是中毒,而是被下毒害死了,所以只要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我可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做鬼也会缠着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她笑了出来,眼眶酸涩得厉害。
“王爷是故意的吗?”
“嗯,祸害遗千年,在你眼中,我一直都是祸害吧,所以你怎么担心我会死呢?”
南宫云摸着他的眼睛,深邃迷人,看着自己的时候,流露出的温柔难以抵挡,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目光就一直都在他身上再也移不开了呢?
“王爷,王妃,吃点东西吧,明日还要赶路半日才能到镇上。”
南宫云接过干粮,掰开了跟司马凌晨分着来吃,此刻的胃口并不好,但为了保存体力,还是勉强吞下了一点。
景王府,天亮之后险些炸开了锅,管家手中拿着南宫云留下的书信,欲哭无泪,王爷跟王妃都走了,这府中的另一个主子发起脾气来,可没人能抵挡得住。
“王爷呢?王妃呢?”柳碧莹推开门之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中气得都快要喷出火来。
指着一旁的下人就开始发起脾气,“你们眼睛都瞎了吗?,没有人看见王爷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吗?还有王妃呢?侍卫呢?”
就是婢女们此刻也察觉出不对劲了,似乎房中许多东西都已经被搬走了,空荡荡的,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侧妃息怒,奴婢真的不知,不如奴婢去问问管家吧,管家肯定知道的。”
“还不快去。”柳碧莹看着唯唯诺诺的婢女,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