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说北冥的生命不会受到危险,但他的魂魄因为解令符消耗很大,更何况他的魂魄中了盅。噬魂盅,一种专吸食魂魄的盅虫,它是用大量的活人鲜血炼制培养七七十九天,最后用活人祭祀方才能炼制而成。
“如果你担心他就跟我们一起去。”夜月指了指床上躺着的北冥:“不过你要偷偷跟在后面去,他不会同意你去那里。”
我看向床上的北冥,轻声说道:“我跟去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吗?”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我不仅帮不上忙,北冥还要分神照顾我的安危。
“你累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没习惯这个身份吗?我要你去是因为如果他真有什么意外,需要你的血。”
“我,我的血?”我疑惑的看着她。
“简安,对我来说你就是这样的存在,在关键时刻供他所需,他也……”夜月的话停了下来,看着我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还以你你多爱他呢?只是提供一下你的血你就害怕成这样了。”说完,她直接转身就走了出去。
我下意识的喊他,“夜月!”刚刚夜月说要我的血,我脑海里想到的是‘秦百川’对我说的话。
他秦百川说我只是用来祭祀北冥的一道供品,我的身体里有北冥放进去的一滴血,这件事情,北冥他也承认了,只是我当时身体里奇怪的反应北冥称这是他们北冥氏族血脉的力量。
可现在夜月又说我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在关键时刻供他所需,我联想到臭和尚说我今年的大劫,轻则丧命,重则魂飞魄散。
一个婉转,一个直接。
可都是在透露一个信息,我,今年会死。
我的心,沉了下去,看着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的北冥。彷徨,无助,就像在幻境里时,北冥说不可能喜欢我……可心里的不安,害怕在想到他有可能消失在我的世界,我该怎么办?
“夜月,我该怎么做?只要他能好好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还差不多。”她拉过我的手,手掌在对着我的手腕一划,一阵刺痛袭来,我的手腕被夜月开了道口子,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你疯了?”
夜月勾起了嘴角,甩开了我的手,“只不过一个幻象而已,你就紧张成这样了。我可不敢在你身上开口子,虽然我很想。”
“是不是把我的血喂给他,他就会醒了。”
在我错愕的时候,夜月说道:“你脑袋被门夹了吗?他只是陷入昏睡,恢复过来就会醒。血要用在刀刃上,我只是告诉你样的方法,不是要你去自残。”
“我给你打电话时你声音听起来这么紧张,我以为事情很严重……”
“明天早上七点他如果没醒来,你就按我刚告诉你的方法。”夜月嘱咐完就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把她踹坏的门装回去……
我坐在床边,怔怔的看着北冥的睡颜,想起臭和尚、秦百川他们对我说的话,还有夜月今晚告诉我的事,几乎是在告诉我,我的身体是北冥的一个容器,里面装载着供他所需的血,我的血……
想到这,我喉咙像掐住了一样,只能怔怔的看着他惨白而清隽的容颜色,“北冥,你快醒醒啊。”
北冥当然不会醒,我坐在他旁边脑袋越来越昏沉,迷糊中我感觉身体好像飘了起来,躺在了床上。我奇怪的张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四周空旷的只听到风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的风犹如鬼哭狼嚎。
好冷,我浑身都控制不住的打哆嗦。
我紧张又害怕,可是我刚刚明明和北冥待在一起,我做梦了?
因为害怕而剧烈跳动的心跳因这个认知渐渐地平复下来,几乎在我平静下来的瞬间,黑暗中,突然亮起一抹绿光,很小却很刺眼,一下子我的眼神就被它吸引,脚步不受控制的向它走去。
当我靠近后,终于看清那道光时,惊讶的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