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名和郭吏也是滑溜地很,怎么也不肯就范。
闹了一会,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呜嗷呜嗷地直喊疼。
倒是郭香微,还知道求饶:“葛庄头,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我们真没打算偷东西,真的!”
“还说什么真的?”两个大娘摁着刘金池从郭家出来,怒气冲冲地扬声大喊:“地窖都挖好了,你们进去悄悄,土都是刚翻出来的呢,定是挖了准备藏赃物的!”
“我呸!真是一家子人都不知道要脸,昨天还哭鸡尿嚎地栽赃人家偷你们的东西,今天就自己偷上了!”
倒真有几个好事者冲进去看了,转眼又捧着一把湿润的黄土出来,高举起给大家看。
“真是刚挖的地窖,虽不大,但完全能藏苏姑娘家那些东西!”
“对!他们还特意把地窖挖在卧房里,摆明了是准备打死不认账的!”
“丢了咱们葛家庄的大脸了,就该打死!”
“葛庄头,人赃并获,这可一定要绑了才成啊!”
眼看着众人越喊越大声,葛庄头也有些头大了。
他压了压手,示意大伙安静。
想了一会,他叹气道:“出了这种事,本该把他们打一顿,赶出去算完!可如今四处战乱呐,赶出去,那不就等于杀人了吗?”
说着,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苏晓。
苏晓没说话。
她只求这一家人能老实些,否则,今天这样,只是轻的!
至于葛庄头的顾虑,她也明白。
葛庄头并非大奸大恶之人,相反,还很是敦厚。
罚归罚,但要人性命这种事,葛庄头绝对做不出来。
要不然的话,当初也不至于收留她和季衍尘了……
又沉默了一会,葛庄头咬咬牙,狠下心来,怒瞪着已经被人按到跪下的郭家五口:“今天你们偷鸡摸狗,我亲眼所见,你们没得抵赖!但念在你们没有得手,又是初犯,我先饶你们一条命,只捆起来一人打十大棍,扔在村口吹一宿的冷风,不到明天不准回家!”
“另外,再有下次,那可就是一人五十大板,管你们死没死,赶出葛家村了事!”
“你们要不服,也尽管闹,最好闹到县老爷那里去,看看县老爷能不能给你们一条活路!”
听到这里,原本想要奋起反抗的郭老汉和郭名、郭吏,瞬间就泄了气。
刘金池整个人抖得厉害,已经是连呼伦话都不会说了。
最后,又是郭香微跪着去求葛庄头。
葛庄头撇开脑袋,摆明了的不理,她只好硬着头皮来求苏晓:“丑肥……苏姑娘,是我错了,我们一家人都错了,我们不该见钱眼开,不该得罪你!求求你,跟葛庄头和乡亲们求求情,放过我们吧!”
郭香微一边哭着,一边就抱上了苏晓的腿。
苏晓冷冷弹开:“放过你们?昨天你们栽赃,架势那么大,是要放过我和我夫君的吗?昨日事后,我也不曾多说你们半句,或是找过你们半分不痛快,难道又是我不放过你们了?”
“栽赃陷害、辱骂偷窃,这都是你们一家人自己选的!”
郭香微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
她都这么求饶了,苏晓居然还不肯罢休?
苏晓冷哼一声,再不看这家人一眼,冲着葛庄头和众人微微福身:“葛庄头,还有大家,多谢你们为我出头说话,往后有什么病痛,我能帮得上的,一定帮!”
到现在,她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