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们都滚出去!”祁天惜捂着头眼神迷茫,而又癫狂边吼边要挣脱紫雨的桎梏。
周琥念哪见过这种架势,她只好是快步走了,她在临出门时还不忘回头望了祁天惜一眼,只觉自己浑身有渗出一层冷汗她将自己的心颤强行压住说道:“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就这么放弃。”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祁天惜是真笑了,笑得花枝招展说道:“我们确实不一样!”紫雨还是紧紧地抱着她小声喃喃道:“没事了,小姐没事了。”
紫雨她紧紧地闭着双眼,她是真怕,怕祁天惜发疯。可是这次祁天惜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才轻轻的拍了拍紫雨的肩膀喃喃道:“放手吧。我让你放手!”
“奴婢错了还请小姐恕罪。”紫雨应声祁天惜放开跪到了地上。
祁天惜没有去看她而是说道:“你没错起来吧,你要是担心兄长自可以去看看我准你半天假。”其实在心底里祁天惜还是感觉很对不起自己这个丫鬟的,不仅仅是要守着自己这么个‘发疯的人’而且这个庄子离家这般近,却是不能回去。
祁天惜扶着头似乎是有些头晕,最近自己似乎越发不能发脾气了,联系起周琥念针法的改变一切都是昭然若揭。“真的吗?!”紫雨这是二个月来头回听到祁天惜说这么正常的话,她不禁心头大震她当然是想回家看看但是想着祁天惜这反复无常的病情,心便凉了一半,她咬着唇艰难地说道:“不必了小姐奴婢还是在您身边伺候吧。”
“随便你。”祁天惜她也没再坚持,又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呆呆木木地看着那棵枯树,本来躲在一旁的小白见自己的主人又恢复了‘正常’便撒开四条小短腿跑回到祁天惜怀里钻进了大氅里面。还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里的一切都很平静,起码是表面上的平静。
“殿下,这是朝中部分大臣联名上书请您领兵出征。还有不少大臣的密信。”沈骅溪的声音没有起伏,没有那些本该存在的兴奋与高昂有的只是一份淡然的理所当然。
谢丞乾看着手中地折子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些人真是什么好事都以为会落在自己头上。把我当傻子了?”这折子的内容无非是请太后给他封个将军的名号,但是却又不想真的将兵权交到自己手里。他的语气没有起伏只是带着淡淡的嘲讽。
“主和派的人怎么说?”谢丞乾一点也不怀疑朝堂上从来就不缺这种‘委曲求全’的臣子。
沈骅溪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意说道:“匈奴人都快打到京师了,属下真是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还能说出这般冠冕堂皇的话。”
“就让我继续病着吧,不便起身谁都不见。”谢丞乾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道。
沈骅溪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说道:“是。属下明白。只不过如是那些不知情理的百姓要是责怪您该如何是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这种东西恰恰是最难掌握的,谢丞乾若想顺利的坐上那个位子现在是一步都不能错。
“如果是这样这个东西终于也能用的上了。”谢丞乾嘴角泛起一个冷冷的笑似乎是早有准备。
沈骅溪没有在说些什么静静地行了个礼下去了。
谢丞乾当今三皇子已经称病一个月不上朝了,就连他人想来探望也全被拒之门外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而边关一道道加急文书像是一道道催命符打在整个朝堂的人心中。这两个月来匈奴人如有神助,以摧枯拉朽般的向齐朝的领域踏进。
镇北王也好、朝中的大将郑将军也好、连上现在领兵作战的少年将军董思哲全部都败下阵来。这一切的一切活像是九年前那场战争重演。
“朕就不相信了,整个大齐朝还找不出一个能够领兵作战的人!这个谢丞乾称病齐朝就打不赢了?”谢长敏将正在冒着青烟的香炉一脚踹翻在地青筋暴起吼道:“朕还就偏偏不用他了!”
跪在一边的兵部尚书将头磕的声声作响急忙喊道:“皇上息怒!皇上!”周围的太监婢女跪了一地这种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所有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多呼吸一下便会引来杀身之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