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好一出好戏。”紧张的气氛中白沁心独善其身,悠闲靠着椅背轻声问,“看了这么久,瞧出点什么猫腻没?”
“让你见笑了。”白熙秋脸色微沉,抬眸而望,问,“那二人之中,谁被附了身?”
白沁心顺着白熙秋目光所指看去,正是那大叔父和崔珏二人,不由弯了唇角,掸了掸白熙秋肩头的两根碎发:“三爷,你我英雄所见略同啊。”
果然!白熙秋眸光微闪,问:“需要我怎么配合?”
“抓鬼我来,家事就你自己解决咯。”白沁心说着忽然起身“啪啪啪”拍起了手掌,“精彩啊精彩!各位,子弹不长眼,可别不小心走火了……”
“臭娘们,你闭嘴!”谢刚本就一肚子火,现在白沁心忽然不识好歹开口,没好气就骂了一句。
“我要闭嘴了,不是便宜了刻意挑拨、勾起事端的罪魁祸首?”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心里想的意思咯。”
“哈哈,老子说的没错吧,她一个外人都看出了蹊跷,你们还有脸拿家伙对着老子?姓崔的,说,你居心何在?”
崔珏眼底闪出一抹阴鸷,冷笑一声:“二叔,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兄弟们同舟共济打拼这么多年,难道还能被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个挑拨了?您不打自招也就算了,想不到脱身的办法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啊。”
不得不说,这个崔珏的确心机深沉,三两句话又将罪责推到了谢刚身上,同时把白沁心也拉下了水。这还没完,崔珏又开了口:“这女人才是居心叵测,给我拿下!”
“三爷都没说话,你们谁敢妄动?”白沁心昂头挺胸,气场一开,霸气侧漏一甩手,指了一圈,“难道都想造反吗?”
白熙秋这时往白沁心身后一站,冷冷扫了众人一眼,不怒自威。
“三爷,我不知道您请来的贵客究竟有什么金贵的身份,可她这样挑拨我们兄弟间的情谊,实在是……兄弟我看不过眼,今天就自作主张替兄弟们除了这祸害。”崔珏眼底幽光一闪,突然拔枪,“省的毁了三爷的一世英名!”
“你太急了!”不等白熙秋动手,白沁心先一步抓住了崔珏的手腕,轻巧就夺了他手里的家伙,好整以暇在手里把玩的模样一看就是个老手,抬眸轻笑道,“本以为你心机深沉,巧舌如簧祸水东引,原也是个沉不住气的主。”
“三爷你看她……”
“我怎样?”白沁心勾唇,下一秒指尖轻弹,“嚣张得够久了,还不老实滚出来?”
说话间一道罡气对着崔珏眉心打去,崔珏闪避不及,被弹得身体后仰,一股子黑气从头顶盘旋窜出。
阴气大盛,那团黑气尖啸一声四下乱窜,寒气布满了整个大厅。众人瞠目结舌看着诡异的画面愣在原地,不知所错。
“傻站着干嘛?等着它再上身吗?”白沁心厉喝一声,就手抛出八枚铜板,“蹭蹭蹭蹭”铜板如长了眼睛般牢牢从八方嵌入墙内,形成一个八卦图将黑气困在阵内。
有人回神,举枪相向,想要枪击黑气,白沁心手一挥将人拂了老远:“退下!”
恶鬼以黑气的形态现于人前,又怎会怕那枪子?只见那黑气扭曲着身子宛如一条大蟒,虎视眈眈盯着前厅的众人,似在找寻下一个附体目标。
白沁心站在阵口中心,手腕翻飞,几股红线自手掌而出,“嗖嗖”形成一张大网漂浮于八卦阵上,其中两股直奔黑气而去,左右交缠。
那黑气被缚,“嗷呜”一声尖叫,扭动身躯不忘张牙舞爪。
白沁心手中使力往下一拽,红绳牵引着黑气往阵口中心拖下。红光大作,照得人眼晕。
众人见得奇景难掩心底骇然,这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瞧这红线纷飞,不是东方不败的绝技吗?是吧?
“附身的把戏到此结束。”白沁心抬手结印,金色的佛掌“啪”一声打在了黑气上,“入了我的阵想跑?还不现形?”
随着佛印的金光,那黑气如墙面剥落般无声龟裂,一黑衣女人渐渐现于人前。
“这这这、这好像是当年二叔父亲手了结的结发夫人毒罂粟啊。”有人认出了女人身份,众人细瞧,那眉眼,可不就是当年红极一时的二夫人,道上人称“毒罂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