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睡醒的他慵懒地像只大猫。
身上的病号服也半敞着,露着一片小麦色的肌肤,还有很明显的胸肌。
见我进来,他伸了个懒腰就问道:“大早上不睡觉,你这是去哪了?”
我没有说被打的事,只是说:“没事,我只是出去散了散步。”
说完,我就又捂着那边的脸转身进了洗手间。
我心里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要强的我,不想让陆启年看见我被打的样子。
可是我对着洗手台前的镜子,看着自己有些红肿的半边脸却一下委屈起来。
原本在楼下花园里没掉下来的眼泪,这一刻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晶莹剔透的眼泪打湿我脸上的妆容,顺着脸颊落下来。
可我没有哭出声,而是在胸腔里忍着。
我又何尝不知道,大胆哭出来会让自己好受点。
可是面对这样的未来婆媳关系,我现在哭出来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也只能让陆启年夹在中间更为难。
然而就在我默默地掉眼泪时,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紧跟着陆启年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一眼就看见我正对着镜子抽泣的脸。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走到我身后来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不等他开口问,我就说道:“我没事,可能是沙子进了眼睛。”
陆启年低沉的嗓音响在头顶:“傻女人,被打了也不说,难道不想让我给你做主?”
我从镜子里看着他的脸,吸了吸鼻尖便说道:“如果你能做得了主,我还用站在这里一个人偷偷掉眼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