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窘迫景象,一直持续了许久,看着皇帝痛苦的模样,太后很是不忍心。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呀?皇上都已经疼得这么厉害了,你怎么就放着不管啊?”
苏莹莹看着褚月涵就那么站着,再看了一眼太后,竟然也是纹丝不动。明明心里很焦急,但是不知太后为何没有出声。
她心里纠结了许久,最终选择了做这个出头鸟。
皇帝折腾了许久,才平静了下来,褚月涵看准时机,对身旁一直恭候着的公公做了个手势,公公很快就反应过来,将皇帝的床铺重新收拾好,又给他穿好衣裳。
而小太监拿出方巾,叠整齐放在皇帝的手腕处,褚月涵这才得以坐下来,为皇帝把脉。
很奇特的脉象,再三确认后,褚月涵心中一惊。
这是余妃留给她的医书里最后几页记载的症状,可是这所有的症状都汇集于一身,如此,这皇帝应该是同一时间中了好几种毒。
褚月涵努力的回忆着那书中的记载,再结合自己的经验,一时,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皇上还有得治吗?”
太后见褚月涵一脸凝重,焦急的问出了声,她只不过是看了看皇帝的面色、口腔,按了按他的腹部,五指和手臂,也没有做别的,难道这就有了结论?会不会太草率了?
“是啊!姐姐,皇上到底是怎么了?是中毒了吗?那该怎么解毒呢?”
苏莹莹也围拢了上来,此刻她和太后的关注点是一致的,没有办法,如果皇帝真的就这么倒下了,那么她的美梦也就达不成了。
“皇上的脉象很不平稳,手指嘴唇都有中毒的症状。不过很奇怪,他的血脉凸起,若是真的中毒了,也应该是很厉害的毒药,可却并没有立刻危及到皇上的性命。”
褚月涵联想到书中的种种,觉得皇帝的中的毒应该是有人蓄意为之,可是这究竟是谁?
她不敢断定,此刻也只能保持沉默。
“太后娘娘,皇上近日所吃的,所用的东西都还在吗?”
褚月涵想要从源头开始查起,她只有知道皇帝究竟中了什么毒,为何而中毒,然后才能找出解毒的方法。
“小顺子!”
太后显然对此并不知道,叫来一旁一直服侍皇上起居的小顺子。
“太后娘娘,奴才在。”
被点名的小顺子从后面走出来,规规矩矩的对着太后施礼。
“刚刚褚神医说的什么你都听到了吧?皇上这几日用过的,吃过的东西,可都还有留存?”
“回禀太后,皇上前几日并无不适,所以奴才就没有将东西留存下来。而且自打皇上开始不舒服时,就一直躺在床上,基本很少进食,就是之前太医们开的药,皇上都不愿意喝,所以那些药,倒是还剩下很多。”
小顺子一五一十的将实情都交代了个清楚,说完后,忍不住将头埋得更深了,生怕因为自己的话,而带来什么祸患。
“药?你去把那些药都取来,包括药渣。”
褚月涵的语气略显严肃,一直在一旁听着的太医们突然就变换了脸色。
“褚神医,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们的药害皇上中毒了?笑话!我们服侍皇上这么多年,这还有这好几位老前辈伺候过先皇的,怎么可能谋害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