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纹花钢,那可是铁匠们梦寐以求的珍品。一旦成型,就再也不能随意锻打了,否则那精美绝伦的花纹肌理就会遭到破坏。因此,我们只能依靠正火后那细腻的组织和优良的切削性能,通过精细的打磨和切削,来塑造出完美的形态。”
说着,苏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工艺极致追求的坚定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件件精美绝伦的羽纹花钢在眼前熠熠生辉。在那古老而神秘的铁匠铺里,花钢如同沉睡的巨龙,静静地躺在炽热的炉火旁。
但若这花钢过于刚硬,便如同固执的山岩,打磨起来宛如与顽石争锋,难度骤增。为此,苏油师傅深吸一口气,决定施展他的独门绝技——正火工艺,将这坚硬的钢材温柔地拥抱,使之暂时软化,如同春风化雨,让铁匠的工作得以顺利进行。
石通站在一旁,目光炯炯,仿佛已经窥见了工艺的奥秘:“师父,您说的那后续两把火,莫非就是让那羽纹花钢经历重生,由软变硬的过程?就像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一般?”
苏油微笑着点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正是如此,但关键在于,我们不仅要剑刃锋利如刃,坚硬无比,剑茎之处还需保留一抹柔情,方能使剑身既刚且韧,不易折损。这就需要用到淬火的艺术,而你早已熟悉的……”
石通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覆土烧刃!没错,就是让剑刃裸露于空气中迅速冷却,硬度倍增,而剑茎则被覆土温柔包裹,缓缓降温,虽硬度稍减,却韧性十足,如同天地间的阴阳调和!”
苏油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然而,即便是这样精心打造的钢剑,其脆性仍旧是个难题。对于短刃如折刀或许无碍,但作为象征着正义与威严的二尺四寸法剑,则需更进一步。
我们需在淬火之后,将钢剑置于一个既高于室温又低于蜂窝煤炉温度的神秘领域,让它悠然自得地享受一段长时间的温泉浴,再缓缓冷却,这一过程,我们称之为‘回火’,它能让钢剑的脆性悄然减退,变得更加坚韧。”
石通听后,不禁连连赞叹:“师父,您简直是古代铸剑大师欧冶子的转世!有了这四次火的洗礼,我们的五柄法剑,定能成为举世无双的神兵利器!”
然而,苏油却轻轻摇头,笑容中带着一丝严谨:“切勿太过乐观,热处理虽妙,却有个不小的隐患——反复高温之下,钢剑表面易脱碳。记得我之前讲过的吗?铁中的含碳量,正是其硬度的关键所在。”
石通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苏轼轻轻一笑,从旁拾起一枚小铁珠,轻轻一弹,正中石通的额头:“你呀,还是太嫩了!不妨这样想,既然无法避免,何不防患于未然?在加工之前,先预留一些余地,待一切工序完成,再将那脱碳的表面细细磨去,不就迎刃而解了吗?明润,我说的可对?”
苏油闻言,哈哈大笑:“不过是做把剑而已,又不是雕琢无价之宝,何必拘泥于毫厘之差?子瞻所言极是,理工之妙,在于灵活变通,指引我们走向成功的道路有千万条。”
“理工的智慧,不仅在于理论的高深,更在于其指导实践、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想要得到心仪之物,方法万千,关键在于我们如何运用所学,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奇迹。”
石通听罢,眼中闪烁着新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五柄闪耀着智慧与汗水的法剑,正静静等待着他们的完成。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智慧的火花在苏府的庭院中悄然绽放,那是关于理工之魂——效率的深刻探讨。
“想象一下,用最朴实无华的方法,却能如魔术师般变出既优质又海量的产品,这便是理工学科的至高追求,它如同一把钥匙,解锁了效率的宝藏。”苏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敬畏与向往。
“记住,理工不仅是书本上的知识,更是改变世界的利器。就像那次,你们灵机一动,将平凡的滚珠轴承升级为滚子轴承,那份创新的火花,正是理工精神的最好诠释。保持这份敏锐,让它成为你们血液中的一部分,照亮前行的道路!”苏油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激励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正当众人沉浸在思考中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程家的小厮气喘吁吁地跑来:“小少爷,小天师——张天师的信件到了!”小厮手中的信件仿佛承载着远方的神秘与期待。
苏油接过信件,迅速浏览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转手递给苏轼:“看来,咱们这位小天师也是位不甘寂寞的主儿,信中处处透着机锋。”
苏轼轻轻展开信纸,只见笔迹遒劲有力,字里行间透露出张天师对学问的执着与热情:“贤契如晤,自江边一别,虽仅数日,却觉时光荏苒,如隔三秋之久。”字里行间,情谊深厚。
信中,张天师分享了自己对“元素周期之律”的探索:“愚兄日夜研习,辅以实验,渐有所得。譬如铁与氧之结合,竟能生成三种奇妙之物:其一,色如深海之蓝,乃铁三氧四;
其二,红如晚霞之赭,应为铁二氧三。然据价理论断,理应还有铁二氧一之存在,遗憾的是,实验尚未得其踪迹,未知此推测是否成立,望贤弟不吝赐教。”
更令人惊奇的是,张天师为了克服汉字繁琐之弊,竟借鉴了苏轼的简化思路,结合道家符文,创造了一张全新的元素周期表:“此表以阴阳五行之理念为基,符号简洁,便于记忆。
吾弟勿疑,此非僭越之举,实乃兄弟间学术交流之诚意。”信末,还附上了那张充满神秘色彩的表格,以及一个独特的签名符号,那是张天师的独门印记。
苏轼凝视着那张表格,眉头紧锁,随即又舒展开来:“这……这第一个符文,宛如清风拂面,轻盈上浮,应是至清之气——氢;而这个,既有木之柔韧,又含土之厚重,怪哉,妙哉!竟是碳元素!”苏轼的眼中闪烁着惊奇与兴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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