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仿佛一股清流,在两人之间激荡起层层涟漪,开启了另一扇通往科学真理的大门。张象中轻轻抚了抚长髯,眼神中闪烁着对宇宙奥秘的向往,缓缓言道:“天道循环,犹如匠人手中之尺,削峰填谷,以求平衡,此乃万物遵循的自然法则。”
苏油挑眉思索,仿佛被这话语带入了一片浩渺的时空之旅:“如此说来,我们不妨大胆想象,在那混沌初开的瞬间,那些躁动不安的物质,如同狂风中的尘埃,历经亿万星辰的更迭,终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驯服,化作了今日我们脚下的沉稳大地,山川河流中的稳固基石。”
“譬如那矿石,历经万古沧桑,依旧坚韧如初,仿佛时间对它无可奈何。
冶炼之术,便是从这些沉睡的石头中唤醒金之精华,犹如逆转时光,让其重归混沌之初的锋利与纯粹。然而,这份锋利亦有其代价,如同孤傲的剑,一旦暴露于世,便易遭风霜侵蚀,锈迹斑斑。”
张象中微微一笑,似乎对苏油的领悟颇为满意,接着引经据典:“《三命通会》有云,戊土生于混沌未分之时,抱元守一,待天地分明,则以其厚重承载万物,位居中央,其影响力辐射四方。在天,它化为缥缈云雾,滋养万物;在地,则凝结为巍峨山峦,稳固根基。”
苏油闻言,不禁打趣道:“嘿,这天中之土,若真化为云雾,咱们如今可不就活在雾霾之中?”一句话逗得众人忍俊不禁,张象中无奈投去一记“你懂啥”的白眼。
“且慢笑,听我继续道来。戊土在天为雾,滋养万物;在地为山,刚强不屈,此乃阳土之性。其福禄之位在于巳时,巳时之火,恰如冶炼之炉火,能将矿石锻造成器,敲击之下,铿锵有声,其性刚烈,不容侵犯。”
苏油挠挠头,一脸困惑:“说到底,不就是挖矿炼铁嘛,您这文言文说得我头疼。”
张象中再次投去一记“朽木不可雕也”的白眼,但嘴角却挂着几分笑意:“丙火生寅,寅属艮,艮象山,而山,即为戊土之化身,依赖丙火之温暖方能生生不息。丙火,乃阳火之精华,滋养戊土,使之更加坚韧。”
苏油恍然大悟,却又似懂非懂:“哦……你是说,找矿得找有火山的地方?因为火山有丙火?”
张象中苦笑不得,第三次白眼已蓄势待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非也非也,我指的是自然界的微妙平衡与循环。至于酉时之兑金,它会损耗戊土之气,金多则土衰,犹如子壮母弱。故土生于寅,衰于酉,土若虚则崩塌,金若固则显露。”
苏油挠挠头,尝试用自己的话总结:“你是说,金属从矿石中提炼出来,就像孩子从母体分离,矿石残渣就是母体留下的痕迹?”
张象中叹了口气:“贤弟啊,看来我得送你一套道教科普大全才行。”
苏油连忙摆手:“别了别了,我那儿还有一堆韵书等着我去啃呢。”
张象中无奈摇头,却也不失风趣:“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回到我们的‘实验’上来吧。比如说,水这种看似平凡却异常稳定的物质,它既能滋养万物,又能以冰、雪、雾、雨等多种形态存在,这不正是自然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生动体现吗?或许,我们还能从中发现更多关于物质转化的奥秘。”
随着张象中的话语,两人的思绪仿佛穿越了古今,遨游于天地之间,探索着那些隐藏在日常之中的不凡真理。在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实验室内,张象中满脸激动,眼神闪烁,仿佛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思绪。
“难道说,我们真的能以某种超乎想象的方式,将眼前这潺潺流水,回溯至你口中的‘原始’,我脑海中的‘反应前状态’?就像是时间倒流,却又不失科学之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与好奇,紧接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炸响:“阴阳之法!难道你是想运用那传说中的阴阳电激之术,将水分子拆解至混沌未分之境?
那是一片怎样的景象啊——混沌之初,犹如宇宙未醒,无极而太极,太极轻轻一转,分化为阴阳两仪,从此万物萌生,生生不息……”
说到这里,张象中自己也不禁被这番描述所震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这是要逆天而行,反演万物生成之前的奥秘!难道不是吗?快告诉我,是不是这样惊世骇俗的计划?”
对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哈哈,象中啊,你的想法虽妙,却稍偏离了现实轨道。你所说的,更像是古老哲学中的浪漫想象。
而我所追求的,不过是在现代科学的框架内,尝试逼近那万物生成的‘后半段’。换句话说,我们或许能让这些水分子暂时回归到一个更为纯净、未形成复杂化学键的状态,但那绝不是真正的混沌之初,更非核聚变那般剧烈的物质转化。”
“你看,就像是道家的智慧,‘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我们现在所做的,充其量只是在‘三生万物’这个阶段轻轻拨弄,试图窥探那些纯粹物质相互融合前的微妙瞬间。但即便如此,也足以令人心潮澎湃,不是吗?”
说到这里,他轻轻拍了拍张象中的肩膀,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兄长你果然道法通玄,一番言论竟让我这理科出身的人也陷入了哲学思辨的漩涡。咱们还是得脚踏实地,一步步揭开这些自然之谜,说不定哪天,真的能触碰到那遥不可及的‘原始’边缘呢……”
两人在这充满未来感的实验室中相视一笑,眼中既有对未知的敬畏,也有对探索的热情。在这个科技与古老智慧交织的世界里,每一个小小的尝试,都可能成为通往无限可能的钥匙。
叫石通小心翼翼地从桌上捧起一面古朴的铜镜,阳光如细丝般穿透窗棂,巧妙地在玉瓷管上编织出一幅光与影的画卷。“这玉瓷管虽透明度有限,但暂且委屈它作为我们的观察窗口吧。”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却又不失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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