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愉悦感从身体里四散开来。
唐安和在眩晕中醒来,鼻尖的血腥味让她倏然睁大双眼,猛地从床上仰坐起来。
“程哥,你流血了。”
她指着她的伤腿,那里鲜血染红了白色裙裾。
程慕耶自然知道自己流了血,不过,并没她那么大惊小怪。她脸色淡然,瞥了眼她衣衫不整的娇躯,唇角微勾:“唐安和,感受如何?”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
先前唐安和的身体太敏感了,她甫一碰触,就软得不成样子。那妙处更是娇嫩,稍作挑拨,便能滴出水来。她有那么一刻,觉得唐安和天生是个弯,天生属于她。
唐安和本来脸就是涨红的,听她这么问,又烧了起来。她眼神躲闪,不敢看她,低着头,小声说:“程哥,这、这种事……”
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程慕耶看她眼眸似含春水,大抵猜出她是喜欢的。不过,难得这么个清闲的午后,身边又没有人打扰,自然生出了些耳鬓厮磨的缠、绵情意。
“不好意思?”
“嗯。”
“那好,我换个词。喜欢吗?”
唐安和说不出话,羞得身心发热,才享用了快乐的身体也烧得粉嫩起来。
在程慕耶眼里,唐安和就是一块可口的粉红果冻,可光看着,吃不了,也是难捱。刚刚她用手伺候了她一回,自己这火还没灭,还连累了伤腿出血。那疼痛从伤口处蔓延到神经,让她清醒了些。因此,饶是心里猫爪了一样难受,还是忍了下来。
“一边坐着,把衣服整理下,我让祥叔喊医生过来。”
“哦。”
唐安和小媳妇模样地应了声,然后,整理了下自己的裙衫。她想到先前程慕耶手指探进裙衫时的情形,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不休。
医生很快过来,是个中年女医师,叫房爱瑛。她今年四十岁,穿着白大褂,生者一张温柔面孔。
“怎么会流血?”她一踏进房就看到了程慕耶伤腿处的鲜红,急声道:“程小姐,是无意碰到还是内部出血?”她说着,深深嗅了下血腥味,没有化脓的味道,稍稍放下了心,接着说:“程小姐,天气炎热,你得格外照顾自己。总这样碰到伤口,会减慢愈合速度的。”
“嗯。我知道的,给房姐添麻烦了。”
如此回话,房爱瑛倒没了多说的余地。她熟练地给她抹了药膏,重新包扎。此番经过,必然很疼,但程慕耶忍住了。等包扎结束,额头冷汗直落。
唐安和一旁看得又心疼,又自责:“程哥,我是来照顾你的。可是,我没做好,还害你又受了伤。”
“不关你的事,不要自己背锅。”
“对不起。”
“行了,这么见外的话以后少说。”
估摸是伤口太痛,她语气有些不耐。
唐安和理解她的痛苦,便止了道歉的心思,决定在接下来的照顾中尽好本分。
于是,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捏肩捶背,甚至晚上给她打了洗脚水。她这人虽然偶尔十分不靠谱,但照顾人很尽心,任劳任怨,像是专业培训。
程慕耶喜欢她满心满眼都是她,又因为被她照顾得舒舒服服的,竟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