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丫头接口:“很简单,钟摆若是实心的,结论推翻从来;空心的话,嘿嘿,恐怕**不离十了!”
“还要仪器!哪里去进?”
“四马路玻璃仪器行!”
饭後,鲍母娘俩开车载了仪器,直接开进沙漠诺夫家的花园,屋里人听到声音,赶紧出来迎接。除了老沙以外,还有周金荣和李忠,他们听说鲍老太太下午破解秘密,也赶来开眼界。
众人相帮把仪器搬进屋。丫头先在桌上调节天平,四只脚调平以後,重锤线对准指针,正要测量单摆,门铃响了,来的是鲍母的儿子、媳妇,他们闻讯也放下手里的活,来观看老人家侦破案件。
助手真有助手的样子,测完铜摆再测一个大烧杯的质量,记下数。然後小心翼翼地从纸箱拿出一个酷似圆桶的玻璃杯,内径大约有2o公分,高4o公分左右,顶部有个圆孔,对外有个向下的嘴,用来漏水的。
“这是我娘上午刚买来的,叫做“溢杯”,家里现成的,可是不够大,不得不现买一个。现在请娘指令,我来操作!”
“先把烧杯放在溢杯的溢口下面!”
“往溢杯里注水齐溢口处,切记多一滴不妥少一滴不行!”这个动作有点费事,精确度要高。
“慢慢地把铜摆放进水里!”
溢杯里的水溢出来了,先流後滴,最後烧杯里的水达到二分之一。
“把烧杯放到天平盘上去,测出它的总质量!”
“出来了!”
“很好!用它减去烧杯的质量,就是水的质量!”
“也出来了!喔,我懂了,这样就知道水的体积!”
“对罗!因为水的比重是1。o克每立方公分,多少克的水就是多少立方公分的体积,也就是单摆的体积!”
“再用它的质量去除以体积,算算看是多少!”
“回娘的话,除下来是6。12!”
“纯铜的比重是8。9克每立方公分,差这麽多,显然这个钟摆是空心的,财宝应该就藏在里边!”
“啊!”沙漠诺夫和他太太、周金荣、李忠、吴慧兰还是不明白,鲍丫头似懂非懂,唯有鲍玉刚读的书多,恍然大悟:“原来娘运用的是“阿基米德原理”!高,高,实在是高!儿子佩服,佩服!”
“我儿过奖,说穿了,这是物理学里的基本常识,哪及法律学问渊博,不值一提!”
娘俩捧来捧去,实是有趣!她媳妇嘴翘得老高的,有点不服气。
但是老太太通过实验判断钟摆不是实心的,出人意料靠的是科学依据,不是凭空想象,令人刮目相看。
事实真的像她所说吗?纯铜的钟摆左看右看像整体一块,实在难以置信。
李忠问了:“姆妈,迪个钟摆实骨挺硬的,哪能打开伊?”既然鲍母认了丫头为女儿,自然就成了她女婿,改口唤娘了。
“把木箱子里的离心机拿出来,让丫头教你怎麽使用,人工是打不开的!”
“哎!”
“轻一点,别把里边的财宝损坏了!”
“是罗!”
一阵鼓捣後,铜摆被打开,里面是用几层玻璃纸包得整整齐齐的两叠“邮票”,大龙邮票!它就是所谓的财宝,两代人的期盼终於实现。
一般认为大龙邮票是清政府行的第一套邮票,日期为1878年7月24日至8月1日间,一套3枚,有厚纸、薄纸、阔边区分,主图是清皇室的象征—蟠龙。
他家老祖宗竟然收藏了3种大龙邮票各1o套,共9o枚,藏到现在是笔不小的财富。怪不得他祖上说这项财宝年代越久越值钱。
李忠大叫:“天哪!一共3o套,这麽多!沙老板财了!”
周金荣则感叹地说:“这也叫什麽人玩什麽鸟,到底人家是贵族根基,藏宝也不同寻常。哪像我们只知道买田购地,带又带不走藏又藏不起来。这法子太好了!”
沙漠诺夫激动得浑身直抖,不停地感谢。夫人则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大串钥匙,向老太太鞠了一个躬:“老奶奶,大恩不言谢!这幢房子就请您收下,略表心意而已。所有门户的钥匙都在这里,每一把上有明示,一目了然。”
“盛情难却,我就不客气了,兰儿,你收着吧!”
吴慧兰收了钥匙,从此她就是这座洋房的主人,高兴得眉开眼笑,连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