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洗干净,拿过纸巾擦干,季伯也把小铲子洗好,用纸巾把水吸干。
皇甫正雄看着他的动作,说:“最近怎么样了。”
季伯一顿,看向皇甫正雄,想了想说:“老爷,我想和您说说我的想法。”
皇甫正雄背过手,撩起眼皮看他。
人年纪越大,阅历也就越深,气场更是强大,尤其还是从刀尖上,枪口上走过来的人。
气势斐然。
“哼,你能有什么想法?”皇甫正雄说着,背着手出去。
季伯把小铲子交给一个佣人,说:“放到储存室里。”
便跟上皇甫正雄的脚步,笑道,“我怎么就没有想法了?”
两人相识多年,感情早已从奴仆变成了兄弟般。
季伯是知道皇甫正雄的性子的,所以,他这么一说,他心里的沉重倒是轻松了。
皇甫正雄径直走到后院,季伯对从身旁走过的佣人招手,“泡壶茶过来,用今年的新茶,上次习少送过来的。”
“好的。”
佣人离开,皇甫正雄停在后院的一个石桌前,看着石桌上的棋盘。
季伯看一眼棋盘,走过来说:“老爷,要不我和你杀一局?”
皇甫正雄抬眼看他,片刻后,脸上的褶子挤在一起,“老东西,想套我话吧?”
话虽是这样说,身子倒是坐下来。
季伯赶紧拉住他,“您等等。”
说着小跑跑进大厅,不多时便拿了两个垫子出来,一个放到皇甫正雄的身后,一个放到自己身后。
“这天儿冷了,要多注意,不能让寒气沁了肺腑。”
皇甫正雄指指他,脸上的褶子更见深了几分。
季伯笑看着皇甫正雄,说:“我赢了,老爷你可得听听我的肺腑之言。”
皇甫正雄夹起一个黑子落到棋盘上,眼帘微抬,“等你赢了我再说。”
“成!”
时间滴答,云层聚拢又散开,散开又聚拢,期盼上黑白子纵横交错,一时间倒分不出胜负。
皇甫正雄夹起黑子,没像之前般下手干脆利落,而是凝着棋盘,似在思索。
季伯看一眼皇甫正雄,再看向棋盘上不相上下的黑白棋子,说:“老爷,少爷快三十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