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夏听完,叹了口气,说:“我上学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类让人叹息的事情,记得当时高中的时候,我们学校一对小情侣谈恋爱,中午趁大家都不在,两人在校园里牵手,谁知道,教导主任当天没回家,远远看到两人牵手,就跟在后面追了上来,两个学生见了,吓得半死,当下就往楼上跑,那男孩子半路扔下女孩躲到了教室里去,女孩子则被教导主任追到了楼梯口,她见没地方可跑,在情急之下,从那学校的二楼跳了下去,也变成了瘫痪!哎!前些天我们同学聚会还提起过这个人呢,听人家说,她家里兄妹好几个人,谁都不愿意养着她,只靠她妈妈一直服侍她,给她送口饭吃,她日子过得很艰难,整天臭烘烘的,没人帮她梳洗,至于当年跟她谈恋爱,间接导致她瘫痪的那个男孩……人家赢取了白富美,生活得不要太惬意哦!所以说啊,女人自己可别想不开,否则,那就是自己为难自己,怪不了别人!”
般若听了这话,没做声,吃完饭,她赶紧回学校接着把法事做完,否则,只怕这幢宿舍楼还会再出问题!
当天晚上,她偷偷折回医院,那女孩已经醒了,也不知从哪听说自己瘫痪了,一直哭个不停,般若看了看她的面相,只见这女孩从面相上看,确实是苦命!她从小受尽宠爱,娇生惯养,还是独生子女,只可惜在23岁那年,会因为意外而导致腿脚不便,一辈子躺在床上,这之后,她这辈子也就毁了。
让人唏嘘的是,般若看了眼女孩的母亲,她母亲子女宫发沉,可见这辈子再也没有别的孩子,倒是女孩的父亲,子女宫有发红的迹象,夫妻宫也发黑,可见女孩出事后,女孩的父亲会因为女孩变成瘫痪,跟女孩的母亲有了矛盾,而后会再找一个女人结婚。
般若心里不由叹息一声,最终于心不忍,便帮女孩做了个小的法事,使得她虽然瘫痪在床,却能够振作起来,不一直沉迷在苦难中,学会在困境中求得生路,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为她做法以后,般若再次看了她的面相,只见这女孩的面相已经有了变化。
她依旧还是会瘫痪,她的父亲也还是会找另一个女人结婚生孩子,可她却没有被困难打到,她从苦难中求得生存,虽然瘫痪,却开始试着躺在床上写作,也许是她经过这件事后,她更懂得生命的可贵,因此,写出不少思想深刻,鼓励人们直面困难,不放弃希望的作品出来,她的作品一经推出,便在社会上引起很大的反响,从此她会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畅销书作家,有不少媒体纷纷对她进行了采访。
见她面相已经变了,般若默默地走出医院,回到家,她把近日算命的收入整理好,一分不留地捐给了慈善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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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找到了王明夏的咖啡店,想通过王明夏找般若帮忙,正巧当时般若在店里,便打量了那女人一番,随即问:
“找我有事?”
女人许是听别人介绍来的,见了般若,急道:
“大师,我找你找了很久了,不管说什么,你一定要帮帮忙啊!”
“哦?”般若瞥了那女人一眼,这女人浑身上下一点阴气也没有,不似是遇到脏东西的模样。
“大师!我都急死了,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找谁说,只能来找你了。”大冷天的,这女人却冒了一头汗。
“你说。”
女人擦了擦汗,说:“大师,我叫苏玉芬,跟我老公都是本地人,但是,到今天为止,我老公已经有一年没有回家了。”
般若眉头微皱,随即道:“抱歉,这种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不参与。”
“不是,我不是让你帮我挽回我老公的心,也不是让你算算他到底有没有出轨。”
“那你想来求什么?”
“是这样的,大师,我老公是开纸扎店的。”苏玉芬瞪着眼,有些顾忌地讲道:“确切地说,是我公公婆婆就是开纸扎店的,卖些纸人、花圈灯殡葬用品,我公公婆婆去世以后,我老公因为做生意亏本欠了人家不少钱,他当时没事情做,迫于生活便接手了这家纸扎店,说实在的,刚做的时候,纸扎店的生意还可以,毕竟,虽然城里买这些东西的人不如乡下多,但话说起来,从事这一行的人也很少,全城不少人在我们家买东西,加上利润也很大,比方说,纸做的花圈卖得价格可不比真花便宜,因此,我们的生意也还过得去。我老公能有个事情做,我也比较放心,因此,刚开始的时候我是很支持他的,可没想到,好景不长……”
苏玉芬似乎想到什么,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惧,随即,她才敛住心神,继续说:
“第一年,我老公一直认真做事按时回家,可没想到,到了第二年,我老公开始吃住都在店里,这也就算了,发展到了后来,我老公白天竟然不开门做生意,只在晚上才开门,而且一开就是一整夜,开了一夜门,到了天亮才开始睡觉,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我察觉到不对,就过去看看,谁知,竟看到我老公一天比一天消瘦,因为常年不见阳光,他皮肤惨白,双眼圈很黑,乍一看,整个人跟个骷髅似的,这也就罢了,我竟然发现老公白天一直搂着个纸人睡觉,到了夜里,他再把纸人放在一边,自己去开门做生意,我留意到,一夜过来,他店里少了不少商品,很多东西似乎都没人买走了,可是我保证我看了一夜没看到一个人进去,这也就罢了,我第二天偷偷查看他的钱箱,却发现那钱箱里塞满了钱,但是,没有一张是真正的钱,全都是冥币!”
般若听了她的话,觉得这事确实不简单,但是以防万一,她沉声问:
“你和你老公平时没有别的矛盾吧?”
“没有!我和老公关系不错,虽然说他没赚什么钱,但我这人也看得开,觉得只要是夫妻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你有没有去店里找过你老公,让他回家?”
苏玉芬点头如捣蒜。“当然找过!可是他总说自己有事,走不开,还说没看到他正忙吗?叫我不要打扰他,我觉得这事太过诡异,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要找您帮忙。”
到了这,般若已经可以肯定这家纸扎店绝对有不干净的东西,想了想,她说:
“好!既然是有脏东西,那今晚我就陪你过去看一看!”
当天晚上,苏玉芬带般若来到纸扎店,这家纸扎店和其他同类店铺没什么两样,只租了一间小门面,般若从门缝里看进去,只见楼下放了几个花圈和一些金元宝之类祭祀用的纸质物品,店里大部分货都放在二楼。
整个白天,这家纸扎店的门都没有开,跟周围其他店忙碌的景象不同,纸扎店十分安静,到了半夜12点,纸扎店里忽然亮起了灯火。
不久后,纸扎店的拉门打开,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边上的女人指着他低声说:
“那就是我家男人,名叫孙伟,大师,拜托你今晚一定要帮我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般若没有做声,她扫了眼面前的纸扎店,只见这家店阴气环绕,鬼煞气很重,并且从这煞气的程度上看,可不是一家普通的店铺该有的。
这时,孙伟从屋子里搬了两个纸人出来,这两个纸人穿着一红一绿的纸衣,戴着一红一绿的纸帽,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眼睛空洞无声,嘴巴鲜红,这也难怪!纸做的人毕竟不是真的,能有个神似就不错了。
般若趁他在楼下忙活,便在苏玉芬的带领下偷偷去了楼上,只见楼上房间的屋子中间放着一个棺材,这黑色的棺材十分高大,就这样放在地上,棺材上没有盖子,般若往棺材里看了一眼,只见棺材里收拾得十分舒服,棺材底下还铺着棉花被胎,上面有一层粉色床单。
般若愣了一下,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在棺材里铺被子的,毕竟,棺材可不是活人该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