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岑韵以为自己一定会摔得头破血流的时候,霍惟安突然出现,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他们两人一起从楼梯上摔下来。
二楼的高度不高,但霍惟安只顾着保护岑韵,后背没有任何防护,重重砸在了地上。
他的后脑勺距离地上的碎玻璃片只差不到五公分,如果真的让玻璃扎进脑袋里后果不堪设想!
岑韵倒在霍惟安怀中,甚至能听到他胸膛传来咚咚的心跳声。
许是吊桥反应,她看到霍惟安为了护她周全不惜伤害自己后心里竟泛起股异样的感受。
人群一片哗然。
解雨竹见霍惟安竟然摔下楼梯了,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迎着众人担忧紧张的目光,霍惟安看向怀里的岑韵,松了口气。
“没事吧?”
薛灵流产的事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他看着此刻的岑韵想的却是当初的她。
当初他没能保护得了岑韵,这次他终于救下她了。
岑韵鼻子发酸,摇摇头。
解雨竹发出一声嗤笑,小声嘟囔一句,“狐狸精,真会装可怜,薛灵的孩子没了,流两滴眼泪就能赎罪?”
她的声音不大,但有心人照样能听清。
人群中立刻传来窃窃私语,众人看向岑韵的眼神变得很不友善。
岑韵从方才坠楼的惊慌中回过神后抬头怒视解雨竹,“薛灵跳楼的事还没有定论,但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你亲手把我推下楼想害死我!”
解雨竹哑然,指着人群,对岑韵骂道:“我那是怕你逃跑才去拦你,谁知道你怎么会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他们都能帮我作证。”
话音刚落,竟然真的有人站出来帮她说话。
“我作证,岑韵就是个心思歹毒的人,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岑韵闻声转头看向说话那人,认出是赵如烟。
她目光如炬,声音沉静森然,“赵小姐,你是想报上次被喂骨灰的仇吗?”
赵如烟一噎,脸色微赫。
然而即便岑韵有能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人言可畏,人群中的闲话很快压不住了。
“依我看岑韵就是嫉妒薛灵,她从小就嫉妒她姐姐,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么多人都说是岑韵在害人,那肯定是真的,苍蝇不叮无缝蛋,要不然大家为什么不怪别人,只怪她?”
“凶手,岑韵是凶手!”
“呸,这种歹毒的女人活该生不出孩子,这辈子都别想生儿子,怀的全是死胎才好!”
原本淡然的岑韵听到这话眼圈瞬间红了,倏地抬头看向对方。
那人被她锋利的目光吓得瞬间闭上了嘴,但脸上依旧是副鄙夷神色。
片刻后,人群中传来一阵骚乱。
原本已经离开的霍夫人听说了薛灵被推下楼流产的消息后回到了兆月楼。
霍夫人常年礼佛,脸上一直挂着慈祥的笑容,好似没有任何事能够影响她的心情。
岑韵嫁到霍家三年唯一一次看到霍夫人动怒还是得知岑韵自作主张流掉孩子的时候。
而此时,霍夫人穿过人群,走到岑韵面前。
众目睽睽之下,她抬手,猝不及防朝岑韵打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整个大厅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