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对方朝她扑来,岑韵脑子一热抄起床头的台灯狠狠砸向那人的脑袋。
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杀猪似的嚎叫。
温热的血一滴滴落到她脸上,很快弥漫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在那声短促的嚎叫消失后,小鲜肉变成一滩烂泥压到岑韵身上生死不明。
岑韵惊恐的推开了那人,踉踉跄跄跑下床。
打开房间的灯,洁白而凌乱的床单上遍布猩红的血。
岑韵看到这一幕心跳快的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刚才打人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才感到后怕。
怕这人死了,更怕他不死回来找后账。
半小时后,警车来了。
岑韵面无表情的蜷缩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一件警服,勉强遮住狼狈的身体。
送给她衣服的女警正是上次负责调查游艇私藏违禁物案子的警察。
女警一眼认出了岑韵,毕竟被前夫从警局领走这种事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虽然你报案说他强奸你,但也要等对方醒了以后再做口供。”
岑韵抬头看向说话的警察,麻木的问道:“他怎么样?”
“失血过多,但还有呼吸。”
这情况好也不好,对方有可能很快苏醒,但也有可能伤到大脑成为植物人。
女警严肃的环视一周,凭她多年的办案经验是对方蓄意强奸岑韵不假,但岑韵究竟算不算正当防卫却不好说。
看了眼面无血色的岑韵,她同情的叹了声气。
看岑韵现在的样子显然没办法一个人撑下去,她于心不忍,于是关心的问道:“要不要叫你前夫过来?”
话音刚落,酒店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的推开。
霍惟安恰巧听到这句话,看着岑韵失神的模样,他心里忽然划过一丝异样的感受,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他神色中多了几分紧张。
他身上还夹杂着凌晨的寒气,显然是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刻便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