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莲其实也是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
因为苏画画现在的表情很是吓人,他一时间又想不到别的可能性,只能下意识的这么问了一句,但是苏画画却是越来越不对劲。
她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脸色也是越来越僵硬,苍白,乔景莲怔忪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情况不对劲,他连忙伸手抱住了摇摇欲坠的苏画画,一脸紧张,“……苏画画?苏画画你怎么了?………”
“……拿掉……咳咳,我……咳咳……拿掉……不能呼吸……”
苏画画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乔景莲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难道是对花粉过敏?
看她这个样子,倒是真的像花粉过敏,她的气息越来越弱,嘴角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乔景莲面色一沉,伸手就盖上了车子的后备箱盖子,他抱着苏画画就准备上车,男人的声音已经有些不稳,“……别怕,画画,别怕,我带你去医院,你有花粉过敏是不是?……别怕,我带你去医院,坚持一下……”
可是一打开副驾驶的位置,乔景莲就觉得更不对劲。
那后备箱是和整个车厢都连在一起的,空气自然是流通的,本来打开后备箱,那些花粉还都消散在空气中,可是着一路上,那些花粉早就已经弥漫在了整个狭小的车厢里,关着车门,就更是不通风。
这会儿,乔景莲一打开车门,扑面而来的,都是玫瑰花香的味道,正常人闻到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苏画画就不行了,她本就苍白的脸色,这会儿是彻彻底底如同一张白纸,整个人还出现了颤抖,不……乔景莲觉得,那是抽搐。
他哪里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别说是弄这样的嘘头去哄一个女人了,偏偏做了,她竟然还花粉过敏,乔景莲这会儿在心中恶狠狠的诅咒顾彦深那个“狗头军师”,出的是什么馊主意?现在搞成这样!
苏画画一手撑着车门,仅存的一点点力气让她无比吃力的出声,“……不要……里面……我……难受……没法呼吸……我……咳咳……”
乔景莲打横抱起了她,顾不上自己的车子,长腿一伸,就直接踢上了车门,他准备那手机叫司机开车过来,刚刚识趣消失不见的袁凯,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如同“天降神兵”似的,拿着车钥匙就说:“跟我过来,我来开车,快点送画画去医院,她有很严重的花粉过敏,严重的话会窒息……”
乔景莲虽是看这个袁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哪里还能挑剔?
抱着苏画画就直接跑去了大厦的车库,那车子其实并不是苏画画的,而是苏君衍之前给她买的,因为苏画画住在这边,所以苏君衍就让人把车子开了过来,苏画画平常开车的机会也不是特别多,这次因为袁凯在,加上自己受伤了,所以出门的时候,就让袁凯开车。
乔景莲一见到那辆mini,脸色更难看了,这种车子,后车座就特别的小,他抱着苏画画花了不少的力,才挤进了车厢里,车子还是袁凯开的。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任何的对话,到了医院,进行了紧急的抢救,最后医生出来的时候,还是那么几句话——病人有严重的花粉过敏,大概也是因为季节的关系,正好现在是秋季,花粉过敏导致的哮喘就是高发季,苏画画现在还躺在病*上,医生说,需要留院观察。
袁凯看了乔景莲一眼,忍不住说了一句,“乔少,要哄女孩子,那也应该先调查一下,她有什么是不能碰的吧?画画从小就有花粉过敏,你不知道也别害人。”
袁凯当然是真心关心苏画画的,以前在一起上班的时候,他就绝对不让办公室的同事送花收花之类的,因为苏画画的关系,他将画画保护的很好,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发作了,现在突然这么一搞,他自然是心疼。
…………
乔景莲哪里知道会这样?
心里自然是懊恼的,可是被袁凯这么一说,他脸上无光不说,心中那些熄下去的妒火就蹭蹭的死灰复燃了,“你是苏画画什么人?”
“你看到的那种关系。”袁凯和他打马虎眼。
乔景莲更是气得不行,声音越发的阴冷,“我看到,你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袁凯也不怕他,冷笑,“我看乔少你才是多余的吧?你是不是觉得画画这样的女孩子对于你而言是很特殊的?所以你现在才对她有兴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奉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画画不是你能玩弄的对象!”
“玩弄的对象?我告诉你,我在玩弄她?”
袁凯眼角微微一挑,听到了自己心中想要听的话,再看看乔景莲的表情,倒不像是为了逞口舌之快,看来他倒是认真的。
“这么说来,乔少爷是真的喜欢画画?”
“我喜欢谁还需要和你报备?”
乔景莲有时候行为是有些犯二,不过他的精明程度自然也不会低于他的犯二程度,几句话下来,他就知道,这个袁凯是在试探自己,自然是越发的不耐烦,剑眉一蹙,沉声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告诉你,不管你以前和苏画画是什么关系,但是从现在开始,苏画画是我乔景莲的人,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我现在是和画画住在一起。”
袁凯挑起一边的眉毛,一口一个画画的叫着,“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经常一起过夜什么的,我和画画的感情,不是你能插足的。”
“…………”
乔景莲捏紧了身侧的双手,他个性本就是比较冲动的,袁凯这么几句话甩过来,他更是怒不可遏,哪里顾得上这里是医院,长腿一伸,就朝着袁凯的小腿处踹过去,力道挺大的,袁凯还不知道这人竟然这么野蛮,竟然直接动手了,他一个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一踉跄,下一秒,就觉得嘴角一阵刺痛,男人的拳头也紧接着落下来。
“……乔景莲,你有病么?你竟然动手打人,君子动嘴不动手——”
“谁他。妈和你是君子?本少爷就是个有味道的流。氓!你再敢叫一声画画,我就让你一辈子开不了口说话!”
乔景莲似乎是将怒气都压抑着,这会儿统统发泄在了这个袁凯身上,骂骂咧咧的,又是一拳下去。
他的力道又狠,打得又准,袁凯的嘴角很快就肿了一大块,他是斯文人,哪里会动手打人?更何况,他也不会是乔景莲的对手,被他揍了几拳,他就觉得眼冒金星。
乔景莲抓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说,以后和我的画画保持距离!不对,你以后不能再见她。”
袁凯哼了一声,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献血,他没有什么力气,不过骨子里最基本的尊严还是有的,就是不肯退让,“……谁……谁是你的?画画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