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已经完全清醒了,当然了,中途被人这么打断,还能不清醒,那她就真的是,没救了。
只是清醒过后才要命——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打开,内衣松松垮垮地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还有裤子的拉链也被解开,大腿两侧像是火辣辣的,因为刚刚被他摸过……
她的脸上,闪过太多的表情,再一看顾彦深,他也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皮带都解开了一半,子衿的视线下意识地一闪,就扫到了他小腹下方的某一处,此刻正鼓起了一大包,她的脸色,就更不对劲了。
刚刚,如果不是有人突然冲进来,他们……
她懊恼地咬着唇,背过身去就整理自己的衣服,顾彦深的动作倒是很快,只是系好皮带又如何?那欲。火,怎么都没有发泄出来,他只觉得太阳穴都在一跳一跳的更着疼,伸手捏了捏眉心,一抬头,又看到面前的女人正反手,在摸索着内衣的暗扣。
其实这种东西,对于子衿来说,并不难,可是现在难就难在,她身上都穿着衣服,那内衣的暗扣,她摸了好几次都没有摸到。
越是心急,越是做不好,子衿正穿的满头大汗,一双温热的手就伸了过来,不由分说按住了她的手指,然后极快地帮她扣上,只是之后,他长指还是带着几分贪恋,停留在了她光滑的肌肤上,若有似无地滑过。
子衿的心几乎是要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里,就怕他会再做出过分的举动来,她连忙转身,一把推开了顾彦深。
“……你,够了!”
懊恼,自己刚刚没有推开他,所以,现在就算是不舒服,似乎也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个人的身上。她承认,她的身体,似乎对于他的触碰,并没有太多的反感,相反,似乎总是……
不由自主地会沉沦。
可是,她心里讨厌这样的自己,她不应该是这样的,道德,羞耻,伦理,这些,难道对于她而言,在这个男人的面前,难道都是抛之脑后了么?
“你觉得够么?”
顾彦深的眸光依旧是那么深沉,此刻似乎是更添了几分危险,上前一步,蹙眉看着低垂着眼帘的女人,看着她的衬衣胸口皱巴巴的一块,想起刚刚她在自己怀里,被调教地几乎是瘫软成了水的样子,他眸光一闪,语气忽然放柔了几分,“这样,怎么可能会够?我想的,更多,你不知道?”
子衿也不是无知少女,顾彦深这种太过明显的暧昧话语,她只要心思稍稍一转,就能够体会出来,他其中的深意是什么。
可是,就是体会得出来,她才更恐慌。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于自己,他到底是抱着一份怎么样的心态?难道于他而言,自己,就真的只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他弟弟的妻子么?
…………
子衿皱起眉头,却没有来得及再说话,因为包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而其中一个男声,是她所熟悉的。
咬了咬唇,到底还是顾忌几分的,乔景莲现在还是她的丈夫,婚姻有多么不堪都好,她想离婚,却也不想做那个被人指指点点,说成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的人。
她有些慌乱地抬起头来,想起刚刚苏君衍冲进来的时候说的话,下意识地开口,“……是乔景莲,他怎么会来这里?”
顾彦深倒是一脸坦然的摸样,脸上丝毫不见慌张,“盛光在c市,就是专门招待他那种公子哥的,他能来这里,有多奇怪?”
是没什么好奇怪的,顾彦深想着,自己今天和苏君衍上来的第一时间,估计就已经有人跑去告诉乔景莲了,至于现在他会过来这里找人,大概也是因为之后子衿和慕晨初进来的时候,同样被人看到了,告诉了他。
其实心中,自始至终都是有点数的,不过他放任不理,也只是带着几分好奇。
在乔氏的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当然不可能一清二楚,不过不用猜,也知道到底是哪档子的事了。
现在,他想确定的是,乔景莲,他现在对于这个挂名了5年,不闻不问的老婆,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只是因为自己,还是,也有几分是因为她本人?
顾彦深的心思,子衿自然是不可能理解的。她现在着急,并不想面对乔景莲,算不算是心虚,她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乔景莲这人,现在不能刺激,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和顾彦深单独在这个包厢里,回头她要单独去面对乔景莲的时候,他必定会对自己做出一些过分的行为。
会议室的那些画面,深深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子衿现在只想着,在提出离婚之前,平平安安地,不让自己受到伤害,那才是最明智的。
所以,她只能求救眼前的男人,“……顾彦深,你想想办法,这里有后门么?我不能让他看到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