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环肩,花晚开故作为难的样子,挠了挠头,眼底窃笑,“还能干什么,盖棉被纯聊天。或者,你想干什么?”
闻言,薄易之双手插在裤子里,漆黑的眼底流光反转,点了点头,踏着脚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能是被凌丽那么一问,花晚开离开前又回头看了看,身后无人,她才跟上薄易之的步伐。
跟着薄易之上了最顶楼,像他这种人,住在酒店当然要住在豪华套房里了。她跟着进了房间,忍不住赞叹,装修的确别致。客厅直接连着游泳池,非常的大。白色的纱幔,随着清风起舞,外面的树木沙沙作响,让人心驰神往。
装修基本都是木质的,远远的看都知道材质非常好,带着这儿别有的风格。朴实里还有华丽的感觉,配上海天,树木花草,浑然一体。
鼻子嗅了嗅,果然豪华套间的空气都不一样,多了华丽的味道。
“这么喜欢,不如今晚在这儿住。反正都是要盖棉被的?”悠扬的声音传来,薄易之挽起了袖子,不知何时倒了一杯红酒。看她满眼欣赏的颜色,忍不住勾引。
花晚开发现薄易之真的很爱红酒,他不是一个烟瘾特别大的男人,可以说真的很少抽烟,所以身上的味道才清清爽爽的。偶尔抽过烟之后,身上的味道倒是别有的性感。
她还记得她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烟和酒,男人总要选一样。
现在她才感悟,她受虐,都是自找的。
人家不爱你,你非要像块牛皮糖似的往上贴。
如果贴上了,说明你足够柔软。贴不上,说明你不够甜。
或者,他只选一样。
“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还来这?“花晚开走到房间和泳池的衔接处,背着身子,,倚在一旁,心平气和的问着。
凉爽的风吹进来,乱了她的发丝,语气淡淡的,连着身上的气丝都是淡淡的。没了关系之后,她好像对自己,没有任何情绪一样。
断了线的风筝,怎么抓得住。
薄易之放下手里的酒杯,走动她身边,从后面拥住她,在她耳畔温柔细语:“如果我说,我后悔了,我不想结束了,怎么办?”
真是可笑!
花晚开只能想到这句话,凭什么他做了所有事情的决定,凭什么他不爱自己又要把自己拴在他的身边,凭什么他什么都给不了,她还。
曾经那么飞蛾扑火的爱他。
慢慢的转过身,盯着他像是冰山融化的面庞。她媚眼如嫣,笑得肆意,偏偏还媚态横生,嘟着小嘴问:“薄易之,你能给我什么?是爱情,还是身份?”
“你什么都给不了我,在一起四年了,如果真的有爱情,我怎么会被挥之即来挥之即去。如果你能给我身份,我怎么会从来没有正大光明的挽着你的胳膊,却看着你和其它女人肆意暧昧。”
“你后悔,难道要我哭吗?”
明明是娇媚的脸庞,说出的话却尽是指责。就像是他,明明是绝世妖孽的脸庞,心却也是妖孽的心,随意不悔。
漆黑的眼底风云莫测,瞬间归为宁静,也越发的深沉。薄易之抿着嘴,盯着她的笑容,心里思绪万千。说出这样的话,心里该有多伤。他的冷漠无情,所以才导致了她的心伤吧。
如今这样的风轻云淡,其实也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
他扶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直到她的眸中有了自己倒影。凤眼的尾角弯着,认真的发亮,冷色调的声线悦耳起来:“如果,你想要这些,我给你,做我的女朋友,嗯?”
一个尾音慵懒了几分,发出的犹如大海的波浪一样缠惓。
花晚开下意识的捏了捏手指,越是听他说越是重了起来,借着疼痛找回自己的理智。她清楚的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白希的面庞,呆滞的目光。
女朋友啊,他说的是女朋友。
那是她的梦呀,她做了四年还久的梦,蜜意的声调,却也怎么找不到梦想成真的感觉。
她的心里,只有悲凉。
想成为女朋友,就想要更多,想成为他的妻子,最名正言顺的身份。
薄易之没有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丝喜悦的光芒,哪怕是那种死灰复燃的光芒,一丝丝都没有。倒像是悲凉的秋雨,一片片向自己袭来。
再看去,她的眸里哪还有自己的身影,一片麻木模糊。
“没相信就好。”他及时收了回来,耸耸肩,无所谓。转身又回到了桌子旁边,拿起红酒全部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