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的嘴巴离她的小嘴儿还有一头发丝儿的距离,她放在一旁的那部手机突然嘀嘀嘀地响了几下,应该是来了一条短信。
她陡然睁开眼睛,一下看到近在咫尺的我,怔了一下,问:"你要干吗?"
"我……"
她没等我回答,一下推开我,坐了起来,拿起那部手机看了看那条短信,脸上浮出一副淡淡的惧色,紧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这个初见半藏可真是够厉害的。"
我一听"初见半藏"这四个字,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初见半藏追来了?"
她瞄了我一眼,"先别管初见半藏来没来,你还没回答我刚才你离我那么近想干吗?你不会是想趁我睡觉时……干坏事儿吧?"
"没有,没有,哪有的事儿,我是想看你有没有睡熟,要是睡熟了,我想把电视机关掉,"我指了指电视机上正在放的那种H片,"你瞅瞅,这里放这种片子,咱们孤男寡女地睡在一个被窝里难保不出事,我是为了怕出事才……"
她不相信地一撇嘴,"你少胡扯了,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呀,用这种鬼话来骗我。鉴于你非常不好的表现,现在我决定--你,下去睡去。"她指了指地板。
我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地板,"地板多凉呀,我保证再不离你那么近还不行吗?"
她断然道:"不行!"她把被子扔到地板上,一指地板,"下去睡!"
我只得嘟嘟囔囔地下了床,拿起那条薄被,装作可怜巴巴地说:"就一条被子,还睡地板,你想让我肾衰竭呀?"
她像小鹿一样跳下床,把那条薄被子铺在地板上,对我说:"过来躺下。"
我只得灰溜溜地过去按她所说的躺在那条薄被子上。
她把被子一卷,把被子卷成一个筒状,紧紧地裹着我的身体,然后从旁边的壁橱柜里找出一条绳子,把我捆了起来。
我心里暗暗叫苦:没想到这里还有绳子。
可是转念一起,这里是情人旅馆嘛,而且是日本情人旅馆,日本人做事是最细心的,估计这是给那些来偷情的狗男女准备玩S-M游戏用的。
现在可倒好,把我当贼一样捆了起来。
麦儿在我脚部系了个扣子,又试了试,看能不能解开。
我没好气地说:"不用试了,我这胳膊都让你捆在这里了,我能伸出来解扣子吗?"
她点了点头,这才上了床,把床上面的褥子拿起来半铺半盖。
刚弄好不久,她又起来了,四下找东西。
我有些惊恐地问她,"喂,你还要干什么呀?"
她边各处找东西,边坏坏地瞅了我一眼,"我想找把剪刀,把你的犯罪工具剪下来,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喂,我怎么你了,你也用不着这么狠吧?那东西剪下来就再按不上了,我下半辈子的所有快乐就指着它呢。"
她并没有找剪刀,而是找到一支廉价口红。
她走到我跟前,撅着屁股、俯着身子,趴在我脸旁边,用口红在我嘴上一下一下地描画着。
"喂喂喂,你这又是要干吗呀?我又不是女人,你给我画口红干什么呀?"
"我给你画口红呀,是给你的嘴巴做个记号,防止某些人呢半夜里爬上床亲我。"
"啊?我说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呀?"
"别说话,一说话就画歪了,更丑,"说着,她又仔细地给我画了两笔后,直起身子端详了一下,满意地点点,"这回好了。"她俯身亲了我脸一下,"可爱的蛋蛋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