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发热了。”凌岫收回手。
揉揉犯困的眼睛,转身拧了个帕子敷在姜宴额头,又拧了张新帕子给他擦擦身子降温。
姜宴却是感觉自己身处灼热的岩浆中,火星子撩的皮肉发疼,浑身酸痛。
“……”
口中发出不可分辨的呓语,凌岫靠近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正要起身,突然听他叫了声:“阿岫,不要走。”
凌岫顿住,还以为他醒了,再仔细看人还昏睡着。
凌岫扭头盯着跃动的灯烛,无语了一会儿,一时不知道这人梦见了什么。
换了几遍帕子,等姜宴体温正常,脸不发红了凌岫才放心。
打了个哈欠,已经折腾到半夜三更了,趴在边上慢慢睡着。
第二天
姜宴醒来后看见凌岫掀开帘子走进来,一时只觉得自己做了梦中之梦。
直愣愣地盯着凌岫,表情是少见的懵然。
凌岫见他醒了,走过去问了一声:“感觉怎么样?”
姜宴还在懵圈,一觉醒来,老婆成真了!
凌岫看他那呆瓜样,忍不住勾起嘴角,恶向胆边生,伸手揪了一把他的脸肉。
姜宴这才回神,想要抓她的手,口中轻声喊她:“阿岫,真的是你。”
凌岫却是一本正经地收回手,点点头,又听他声音干哑,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能坐起来吗?”
姜宴试着动动身体,只感觉全身酸痛,左肩更痛,“嘶”了一声。
当时受伤不觉得多痛,后续恢复才更难受,深吸口气,慢慢撑着坐起来。
凌岫见状扶他一把,姜宴是伤上加伤,凌岫直接把陶杯凑到他嘴边,姜宴看她一眼,乖乖的慢慢喝完。
心中一大堆疑问,这人怎么千里迢迢跑来?遇到危险怎么办……
“阿岫,你怎么来了?”
“嗯哼,你猜?”凌岫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起身出去了。
姜宴:“……”
凌岫喊了李雨时来复查,自己顺便去火房营拿粥点,凌岫本想自己动手熬粥,结果没有打火机她连火都升不起来。
折腾的灰头土脸后,果断放弃。
她不适合干这一行。
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
幸好最近跟火头师傅混熟了,拜托他开小灶,熬了鸡丝粥。
回到伤兵营,听到李雨时正跟姜宴说话:“闲逸,你这暂时上不了战场了,还需好好养伤。”
“嗯,我知道,养好伤再说吧。”
其实姜宴和赵穹心中都憋着一股气,想把十几年前那笔账讨回来。
把北狄打得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