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一副心虚的神色,偷偷打量着应昊的表情。
她不想告诉应昊,她打算看看她账户里有多少钱,一并连本带利地还给姚凯。细细算来,她其实欠了姚凯不少。当初二人是讲感情,你情我愿的。姚凯给了她多少帮助,她才是从来也没用金钱去衡量。现在她既然打算好好跟应昊过日子了,便觉着当初欠下的情,还是用真金白银还给姚凯比较好。本来这也没什么,但她总觉得这事儿若是让应昊知道了,应昊心里一定会不痛快。所以她才想偷偷地这么做了,不叫应昊知道。
“你师父究竟给了你多少钱?”应昊忽然拉着她又往银楼里面走。
“啊……”她被他硬拉着,一时答不上来。
应昊居然不排队,拉着她直接往银楼的内室走。到了内室,应昊直接给管事的亮了亮某种物件,对方也是立即点头哈腰地对待二人。
啊!她这才想起,应昊身为堂堂崇阳四皇子,炎阳王,名下产业,账户余额加起来……指定是VIP啊!古代和现代的“银行”也是没两样。应昊哪里用排队。
她忽然也变得心安理得起来。那管事的招呼二人坐了,便离开,好像是应昊的身份太尊贵,那管事的也负责不了,去叫更高负责人了。她入座后当着应昊的面拆开了包裹,细细数着里头究竟有多少钱。她确实之前也不知道。
“多少?”应昊看她数得差不多了,又问了一次。
“你等等……两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二十两碎银子,两串铜钱,加起来是……二百七十二两。”
这时,先头那管事的带着另一位老管事的回来。老管事的倒是好像也不知道应昊的身份,只是对应昊很是礼貌地问询着要办何种业务。
应昊当即从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却是塞进了她的手中,道:“跟你换。”
“啥?”她一愣,傻呵呵地瞅着应昊换走了她的包裹。
然后应昊吩咐那老管事的道:“从我的账户中汇三百两到宣城蔣大夫医馆账户。此外,帮她查一查她的账户中有多少钱。”
那老管事的应了一声,先记下了“汇三百两到宣城蔣大夫医馆名下”,然后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她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掏出了自己的银楼信章,递给老管事的。
老管事的拿着去了。不多时回来,道:“姑娘名下现有九百三十万五千两黄金又七千九百两……”
“啥?”她呆愣当场。
“你再说一遍。”应昊也是诧异,要求那老管事的又说了一遍。
她名下现有九百三十万五千两黄金又七千九百六十一两白银。那老管事的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这一次她和应昊都再无法怀疑是自己听岔了。
“怎么这么多?”她自己傻呆呆地问道。
应昊顿时无语,他还想问她怎么这么多呢。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行?
忽然,应昊眼睛一眯,问那老管事的道:“可否查出半月内向她账户汇款的明细?”
那老管事的居然早有准备,立即回道:“半月内有两笔,一笔来自梨落城的凤凰楼,姑娘自己名下的产业,汇进白银一千八百两。另一笔来自池林城的梅红楼,及梅红楼原老板名下的多家产业,如今也都成为了姑娘的产业,汇进黄金九百三十万四千八百两。”
听完后,她顿时目瞪口呆。应昊则沉默了好半响,阴测测地皱着眉头。
姚凯竟把他名下的所有产业都转变到了她的名下。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这么多!姚凯还真是有钱!
“还回去!”应昊总算反应过来,立即冲着那老管事的吼道。
那老管事的却摇了摇头,道:“恕难从命。”
“嗯?”应昊狠厉地瞪了那老管事的一眼。
老管事的也是被这一眼瞪得一抖,擦了擦额角瞬间溢出来的冷汗,解释道:“原账户已经撤销,跟本钱庄再无往来。”
这个答案叫她和应昊具是再次惊愣当场。姚凯可是做得够绝!
她在精神恍惚中跟应昊回到了下榻的旅店。
坐在床上,她手里还紧紧握着那老管事的最后还给她……哦不,是换给她的黄金信章。这下可好,她也成了那钱庄的VIP了。
“怎么办?”好半响,她才是抬起头特别无辜地问应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