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刻,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脑子里却“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过河?她要怎么过河?河边上停泊着几艘渔船,可是这会儿根本就没有渔夫在上面,她不会划船啊。
“船家!船家!有人在吗?”她只能一艘一艘船的挨着找。
“有没有人啊?”
“船家……”
可是结果依然是不得而终,找到最后一艘渔船上,依然没有看到任何人。
怎么办?怎么办?正当楚漓急得愁眉不展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粗犷的声音,“公子想要过河?”
只见沿着河堤走来的是一个渔夫打扮的男子,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可是看向楚漓时的眼神却带着几分不明的暧昧。
楚漓心头一紧,但也没那么多,毕竟现在自己一身男子打扮,就算对方有什么不轨的心思,也只是求财而已。咬了咬牙,楚漓说,“是的,大哥你能带我过去吗?”不管他是不是这里的渔夫,他能这么开口问,自然就是有能带她过去的法子。
“可是可以,不过……”对方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现在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按理说我们是不会再过河的了,但公子要真想过去……二十两银子吧,我开船渡你过去。”
二十两?楚漓紧紧的蹙着眉头,虽然知道现在不是跟他计较价钱的时候,但她身上确实没有那么多钱。之前在吉祥镇的时候,她已经将身上所有的碎银都给了那店小二,只留了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身上。“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楚漓拿出那十两银子,毫不犹豫的递了给他。
那渔夫并没有伸手接她的银子,而是不紧不慢的看着她挂在肩上那个小小的包袱。
“这里面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情急之下,楚漓只好将那包袱打开。只见里面安静的躺着两本小册子,以及一把被烧了三分之一的扇子。
“哼。”那人冷哼了一声,“既然你拿不出钱,那我也没办法。”说完转身就要走。
“大哥,你等一下,我真的有急事,麻烦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楚漓虽然急红了眼,但她也冷静的想了一下,想要过去儒贵村,就只能从这里渡河过去,照现在的情形看,官府的人应该还没到,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那人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楚漓,眼底闪过一丝狡诈,好一会儿才说,“看在你实在有事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渡你过河吧。”说着,朝着一艘渔船走去,解开了上面的纤绳,招手示意楚漓上船。
潺潺的水声在耳边回荡着,渔船摇摇晃晃地离了岸。楚漓坐在船上,心底却觉得莫名的惊慌,只能戒备的看着正在奋力划船的渔夫。
感觉渔船已经到了河中央,楚漓正抬眼想看一下对岸的情况,船身却在这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楚漓一个不留神,差点跌落下来,只能伸手牢牢的抓住一旁的栏杆。等她再抬起头时,就看到那男子在她面前放大的脸。“你要干什么?”感觉到危险气息的楚漓眼神凌厉的看着他。
“我要干什么?嘿嘿嘿……”那男子边露出狰狞的笑容边解开他自己身上的衣衫,“他们都嘲笑我,凭什么啊?”他恶狠狠的抓起楚漓的衣襟,一双鹰眸危险的看着她。
“你放开我。”楚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奋力的挣脱他的桎梏。
“哼,放开你?”他的双眼开始泛红,像某种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审视着楚漓。
渔船已经顺着水流缓缓的开始流动,他每动一下,船身就剧烈的晃动一下,楚漓死死地握住栏杆不敢松手。
“撕拉”的一声,那男子竟然一手将她的衣衫给撕破了,当抓到她胸前的柔软时,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是恼羞成怒的在眼底露出丝丝的阴寒,“你是女人?”他狠狠地抓起楚漓的头发,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似乎要将她撕碎一样。
楚漓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任由他像提一只小猫一样提着。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子,怕是有断袖之癖,但又遭到世人的嘲笑,所以才会心理扭曲对她起了歹念。按理说,现在对方知道她是女身,应该是安全了才对,可她怎么感觉危险的气息更盛了些?
“我要杀了你!”他用力一扯,楚漓束起的头发便在瞬间散乱,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没有放开她。“啪”的一声,他的手掌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楚漓的脸上。五个红肿的手指印迅速浮现出来,楚漓的嘴角也渗出了淡淡的血丝,血腥味瞬间在她的唇齿间弥漫开来。“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女人!”
当他的第二掌正要落下时,楚漓伸手摸到栏杆下有个冷冰冰的金属器物,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楚漓拿起那器物就朝他头上砸去。金属器物刺穿了他的额头,鲜血顺着他的脸流下来,楚漓那白皙的手上也沾染了大片的殷红。
插在他头上的是一个细长而又锋利的,捕鱼的叉子,只不过手握的木棍已经断掉了,所以楚漓才能这么轻松的拿起那叉子袭击他。如果那上面的木棍没有断掉,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而楚漓,或许就已经死在那鱼叉下了。
那男子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任何话,而他手上的力度也在慢慢的减弱,然后悄无声息的滑落。
楚漓看着手上的血迹,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她没有想过要杀他的,她只是想把他砸晕……“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直直倒在地上,没有了任何气息的男子。
这时,对岸响起了一阵马蹄声,无数的火把瞬间照亮了整个河岸。
来不及了!楚漓看了看地上满脸是血的尸体,又看了看被他扔在一旁的船桨,终是咬了咬牙,把那沉甸甸的船桨握在手中,学着刚才那人的样子,将船缓缓的往另一边河岸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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