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弦见她心疼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笑着说道:“不用心疼钱,随便花。”
夏婉婉一副长辈的口吻教训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能因为有钱就乱花。”
傅子弦点头说是,车子缓缓开进小区。
当他把东西都带到楼上时电话响了。
看见傅亮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傅子弦觉得他一天的好心情瞬间破灭。
傅亮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做作的威严:“子弦,我最后问你一遍,要不要结婚?”
傅子弦语气不耐:“都说了我不结,股份你要收就收,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傅亮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公司一趟,签个股份转让书。”
“知道了。”
傅亮在挂电话前又问了一遍:“你知不知道转移股份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无所谓。”傅子弦说完就挂了电话。
傅亮盯着手机,露出不屑的微笑,这小子也就这点出息了,和他爸爸一样没用。
夏婉婉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
“傅亮让我周一去公司,他要强制收回我的股份。”
“什么!?”夏婉婉衣服都顾不上整理了,她光着脚跑到傅子弦身边急切地说:“不可以!”
傅子弦安抚似的摸摸她的头:“放心,这对我来说是好事。”
夏婉婉依旧蹙着眉头,眼底满是不赞同。
“相信我。”傅子弦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优雅低沉的语气如丝绸一般划过心间,令人不自觉的想要听从。
夏婉婉终是舒展开眉头,轻声说道:“我只是不甘心,那是你父亲的财产……”
虽然傅子弦没有亲口对她说过当年的事,但是以她的聪明才智还是能多多少少猜出一些。
傅子弦额头贴在夏婉婉的额头上,大手紧紧握住她胸前的玉饰:“这才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夏婉婉踮起脚抱住他,甜蜜间带着苦涩,萦绕在心头。
“我先去公司签字,你在这好好呆着,没事不要随便开门。”
夏婉婉点头,怅然若失的坐在沙发上。
傅子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出门了。
夏婉婉弯下身子捡起游戏手柄,因为傅子弦长期把玩表面已经变地光滑,缝隙间可以看见黑色尘灰。
她心里涌起淡淡的苦涩,不像发现傅徽然那样撕心裂肺,却比那次更痛彻心扉。
在她不知道那十几年里,傅子弦是怎么在这个小小的公寓里度过漫漫长夜的?
傍晚,家具公司的人和傅子弦一起来的。
一个衣柜已经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间,再加上一个双人床,卧室就显得无比狭小。
不得已,傅子弦把他的办公桌搬到了对面书房。
卧室里只剩下一张床,一个衣柜,外加两个床头柜。
搬家工人走后,夏婉婉有些愧疚的说:“其实你不用把办公桌搬走的,我的衣柜可以放在走廊。”
傅子弦笑着说:“那我们每天就得贴着墙壁走出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