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国、王兴达?”齐铁林重复着,他想了下,“徐志国当年是肺积,也就是肺癌,我给他开了药方,让他每吃完一副过来调一下药方,他一直没来,后来家里人就说去世了。”
“这个王兴达是下边屯子里的,和老徐家带点亲戚,来我这看过病,六十多岁,好像是好像是去年走的,啥毛病不知道。”
他吸了口凉气,“这个徐志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出来作妖?”
甜宝皱了皱眉,将马老二的话复述一遍,又继续道,“至于为什么作妖我也不知道,现在要先还鬼债,尽量延长一下两个人的寿命。”
鬼债还不是你想还就能还的,得人家愿意收才行。
而且阴间的和阳间的钱之间也没个明确的兑换率,他说要还多少就得给多少。
孙李二人的媳妇都抓着甜宝哀求着。
“甜宝,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你李叔!”
“是啊,也救救你孙叔,以后再也不让他看热闹了!”
甜宝看着两个人,轻叹口气,“我只能说尽力,能做到什么程度不敢说。”
现在来看俩人也就再有几年好活,如果还了鬼债,能再多个几年,也就这样了。
俩人今年都不到四十岁,一个三十七,一个三十八,正值壮年,这回寿命相当于拦腰斩。
孙军和李长海傻眼了,孙军还有点不服气,他坐起身嚷嚷着,“我就借了三十多块钱,吃了几颗花生,就活该短命?这不扯淡吗?”
他媳妇在一旁拉着他的胳膊摆摆手,“别瞎说!”
孙军挣脱她继续说道,“我借了三十二块三,我花两倍或者三倍的价钱买纸烧给他总可以吧?还有那几个花生米,我买上十斤二十斤成不?本来也是他们没道理,是他们骗我们的!”
甜宝笑了,“你想和鬼讲道理吗?行,你可以试试他答不答应。”
她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凡是上当受骗的不外乎两种人,一种是心软的,一种就是起了贪心的。别管他贪的是吃喝玩乐还是财、物和感情,只要有了贪念就容易上当!像是这种借了鬼债、吃了阴食的人即使丢了命去阎王那里告状都告不赢,只能说你是咎由自取!”
她指了指旁边的马老二,“他也出现在那里了,但是人家最后离开了,你们呢?借钱的时候人家没逼着你们借吧?吃东西也没逼着你们吃吧?是你们自己要借要吃的,这就怨不得别人。”
马老二在一旁吓得咕噜咕噜的咽口水,春杏伸手狠狠地扭了一下他的大腿,咬牙切齿地问,“以后还看热闹不?”
马老二疼得龇牙咧嘴的,“媳妇,我、我没看……就是熟人打声招呼……”
春杏又用力拧了半圈,“人家都没看见你,用得着你主动上去打招呼?你咋那么欠儿呢?啥体质不知道是吧?”
“嘶—媳妇,我错了……”马老二捂着大腿咧着嘴,“以后我晚上不出门了!我也不去看电影了!”
他觉得只有这样才算是最保险的了。
现在鬼都这么有套路了,让人防不胜防。
昨天他要是没咬着牙闭着眼离开,现在俩人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孙军还是不服气,但总算不反驳了,坐在那耷拉着脑袋生闷气。
甜宝又看向李长海,李长海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不解的。
“我昨天看完电影本来是要回家的,结果路过那里看他们在打牌,就好奇这么晚了咋还有人打牌,多看了两眼。结果他们就可热情的邀请我一起玩,我当时脑袋一热就跟着玩了,但是也邪门了,我一把没赢过,很快就把兜里的钱输光了,他们就开始嚷嚷着借我钱,我就……”
他懊恼地抓抓头发,“我真没想到会这样!”
他媳妇在旁边不停地抹着眼泪。
滕淑兰小声问,“宝儿,没其他办法了?”
甜宝摇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