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一路吃着玩着,导致晚上找不到酒家茶肆,只能在山中烧火,姐妹抱着取暖,独留高文狸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直不停的走来走去,刺骨的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冷得牙齿只打哆嗦,裹着高素霓硬塞给他们的棉衣,心下倒感激起来了。
看着树下的姐妹俩裹得只剩了一双眼睛露出来,虽想笑,但也感激这漫漫寒夜里有人相伴。
宋渔姝露出的秀眼滴溜溜的转,问高文狸:“文狸哥哥,我们没迷路吧。”
宋瑶归直视高文狸,她也想问来着。
高文狸先是惊楞了一下,随即说道:“渔姝妹妹,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只是因为这几天白天贪吃,所以才没有走出山中,断不会迷路的,你放心,明天我们就会找到市镇的。”
宋渔姝没有多怀疑这话,靠在宋瑶归肩膀就睡了。
倒是高文狸心慌了,宋渔姝这一问,他自己也疑惑起来了,难道自己真的又迷路了?
之后几天,高文狸仍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前几天暴饮暴食,把干粮都吃没了,三个人肚子都饿瘪了。
宋渔姝得意又有点无奈的笑道:“看吧,我说你迷路了吧。”
高文狸羞愧的不应她的话,他记得自己明明记住地图的。
宋渔姝笑着向他拿来了地图,密密麻麻的线,一时也看不明白。宋瑶归二话不说,拉着两人,直冲天窜,隐入云中,两人恍然大悟。
他们是可以飞的!
但高文狸又想到,他们在空中飞,他爹是在地上走,会错过的。
“你爹会像你一样在山中待个十天半月的吗?”宋渔姝疑惑的问道。
高文狸认真的说:“会。”
宋瑶归没说话,细想了一下,觉得他们毕竟是出来找人的,这样找人,几年都找不到。
看见前面有一个小村庄,于是在离村子还有几里路时,拉着两人下来了,说:“先不管这些了,咱们啊先把自己顾好吧。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怎么找人!”
于是找了一位和善的农家,晚上就在这小村落里歇脚了。
第二天起来,用又好又厚的棉衣换来了十多天干粮,让高文狸背着,又继续上路了。
一路青山绿水,倒也赏心悦目,天气转暖,换上清爽的衣服,宋瑶归一袭水烟轻裳,清雅绝尘;宋渔姝身着明丽黄衣,活泼娇俏;高文狸还是那身青白长衫,雄姿英发。
青山间三抹艳色,欢言快语,自由自在。
及至三人歇息时,听见一妇人哭泣之声,断断续续,哀哀怨怨。三人以为是山中遇难之人,寻着声音找到,走到了一块石碑前,其上刻着“阑音鸣谷”四个大字。
三人没有多想,径往谷中走去,那哭泣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了。
进了谷中,就发现一无名洞,三人细细听辨,那声音从那洞中传出,于是三人进了洞中。
洞内都是些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头,一丛丛,一簇簇的堆砌着,大石遮目,细石硌脚,十分难行。
三人行至深处,发现石壁上刻着数不清的画,一遍遍的刻写着“桐生”。
三人不解其故,任朝前走着,在一平整的石块上看见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痴痴呆呆的。
高文狸好奇道:“姑娘,深山多猛兽,你怎么一个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