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啊。
总有那么一些地方是不得不去的。但是,即使是在这些不得不去的地方中。
也有着一个令人厌恶,却又极度依赖的地方。
那就是。
医院!
除了惨淡的令人苍白的白色外,就只有如同牢笼一样择人而噬的白墙。
酒精与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药物独有的苦味与化学味构成了医院空气的主要成分。
也会有着呕吐物的酸味,以及生理功能丧失时的某些臭味。哦不,或许还有着丧失亲朋之人留下泪水的苦咸,以及面对疾病没有经济能力治疗的人们的苦楚。
但是。
医院,是圣地!
不是因为它有着救死扶伤的高尚情怀,也不是因为它有着治疗疾病的特殊功能,更不是因为它有着凝聚人心的特殊力量。
而是因为,被金钱的魔力送笼罩的咱,在为了活着的时候。
医院,是唯一一个可以最大可能的用金钱够买生命的地方。
伤痛跟疾病,明码标价到足以用金钱买得到的治疗方法。
无论处于什么样的角度,付出在精神上可以称之为廉价而有着高昂价值的金钱,能够买回一条生命这种事,终究是值得的。
第一人民医院。
这是一个标准的医院称呼。或许,在许许多多的城市中,咱都有听过这样的医院名称吧。
没错,地点是第一人民医院。
手术室外,汇聚了正在急急忙忙不断赶来特教0。8班的学生。
在这样一个阴沉而苦闷的夜晚,蹲守在手术室外自然不是一个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
“怎么样了?”
问话的自然是,穿着已经显得凌乱不堪的礼服的,急急忙忙跟谷欣雨一起赶来的某人。
没有回答,只有问题。
只有一个带着关切的问题,回荡在沉寂的手术室外,手术室的红灯一如既往的令人心悸的闪耀着刺眼的红色。
坐在手术室外的希雅琪,红着眼看了某人一眼,摇了摇头。而后将手指压在唇上做了个静声的手势,低头不语。
“额,是吗。终究还是。。。。。。可恶。”
双拳紧握,身体不自然发抖的某人睁着泛红的双眼,带着悲切的表情死死的盯着手术室那封着的大门。
“可恶,叔风巽呢?哪个混蛋是喝粥的吗。在他眼前都能让漪罗出车祸。”
“啊啦!啊呀呀。暮言。。。。。叔风巽才是最伤心的那个人哦,不要这样。”
将某人的名字用拖着长长的泛音般的叫法诉说,用不悦的语气缓慢的纠正着某人愤怒的话语的谷欣雨。掸了掸某人的肩膀上礼服的凸起,而后伸出小手将西服的皱褶抹平,默默的为某人束着近乎散开的领带。
“抱歉,让你担心了,暮言哥。”
“额。”
某人怪叫了一声,但声音发到一半便被谷欣雨嫩白的小手捂住了嘴。戛然而止的声音卡在某人的喉咙中,只剩下了难以辨别的怪音。
扭身望去。
身后是右手打着石膏的叔风兄妹,右手打着石膏的秦煜祁,还有右手打着石膏的艾德老师。
某人脸上的肌肉不自然。不,极度不自然的抽动甚至可以用扭曲来形容怪异的表情形象的反映着某人极度复杂的内心反映。
“那么,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事啊。。。。”
捂着脸长叹了一声,颤抖着的手指着如同什么全新的出道的偶像天团组合新形象一样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