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随之流出来。
疼痛钻心,却不如心痛。
宫女颤颤说:“奴、奴婢不知。”
“那还愣着干什么?”
桑弱水失控了,踉跄着跑到那宫女身边,又打又踹:“去查啊!查不到,别回来!我月桑殿不养废物!”
那宫女被打出了殿。
她脸上红肿,鼻子流血,狼狈而可怜。
香秀漠然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深深的无力——桑妃貌美愚蠢,目光短浅,又不听规劝,怕是只能到这里了。
良禽择木而栖。
她或许该换个主人了。
桑家庄子
桑烟来此的第三天,已经跟下人们打成了一片。
白天就带着他们去地里伺弄瓜果蔬菜,摘些新鲜黄瓜、生菜回来做凉面。
晚上闲来无事,甚至还做了纸牌,教他们斗地主。
“小姐越发贪玩了。还跟着他们没大没小的。这要是让夫人看到了,或者传了出去,可怎么好啊?”
外出游玩的马车晃晃悠悠,丫鬟秋枝却叹了口气。
她是个谨慎甚至迂腐的性子,觉得桑烟的行为很是离经叛道,可看她开心,又不忍心说什么。
桑烟对此很宽容,笑说:“我如今哪里不好了?夫家嫌弃,娘家不管,以后,我不需要考虑婚嫁,也不需要孝顺公婆,更不需要教养子嗣,一人吃饱,多人陪玩,简直不要太好了。”
她是真的喜欢原主这种状态。
作为一个咸鱼,她没什么野心,只想这么摆烂下去。
秋枝:“……”
她说不过小姐的。
桑烟也不跟她多说,笑着摆摆手,看向了马车窗外的景色。
这一看不得了,远远却看到前方的空地上,有个侠客在练剑。
“小姐!您看!好利索的身手!”家丁董川是个习武的,当即就来了兴趣,声若洪钟的喊了出来。
这一喊,那练剑的侠客停了动作,也看了过来。
这一看,可把桑烟吓坏了!
那所谓的侠客竟然是她亡夫的弟弟,她的小叔子,忠义候府的小世子,江刻!
该死!
冤家路窄!
“掉头!快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