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话落,他自己也忍不住一笑,从前他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清浅看着云瑾之的面色,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却也没有说破。
“殿下这般肯定孟总管不是那个下药之人?”
云瑾之点头,“不瞒姑娘说,这府中最不可能背叛瑾之的便是孟总管了。”
孟总管从前是伺候过母妃之人,而母妃去世后,他便来伺候他和妹妹……
若说要杀他,在他年幼之时,机会数不胜数,没必要潜藏这么多年到现在再来以身犯险。
清浅想了下此前孟总管的反应,便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这背后之人可还要好好找一找才是。”
而另一边,将空碗拿下去的孟总管,总觉得心中放不下。刚才仇心姑娘的反应他是看在眼中的,若是那药没有问题,他又怎么会问这药是谁煎的?
药方是经过太医院院使和副院使两人认可的,必然是没有问题的。药是他亲自煎出来的,他不会有问题。
那么如果最后的汤药有问题,又是在哪里出了问题的?
清浅所开的药方是一天要服用三次,早中晚各一次,于膳食之后服用。
而经此一事,孟总管每次煎药之前都要询问清浅一遍,确定药材没有任何问题,才开始煎药。
然而每次汤药被端进房中之时,清浅的神情每次都说明了这汤药都有问题。
一连三四次都是这样,孟总管便是想不明白了。
“煮药之前,老奴都问过姑娘,药材没有问题,煎药的水也没有问题,煎药期间,奴才也未曾离开过半步……”
那到底是哪里有问题的?
这时,清浅又给了云瑾之一粒丸药,而似乎这样的动作已经三四次,清浅干脆直接把整个瓷瓶都扔给了云瑾之。
“这药看来殿下还是放在身边更为妥当了。”
若说她的医术在此前已经得到了证实,而这几次云瑾之服药的时候,她都在,只要小心一点,必然发现汤药被人动了手脚,那么为何这背后之人还是不停手?
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清浅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然而又过了一日,当云瑾之第六次服用汤药的时候,清浅看着孟总管端进来的药不禁冷笑一声。
之前汤药中便下了一味性寒的萝芙木,而她给云瑾之所使用的丸药中有一味性热制草乌,正好让药性重新平衡,同时不影响药效。
然而,背后之人却已经将她所开的药方研究透彻了,也知若想缓解萝芙木的药性,所能添加的草药不多,或者说非制草乌不可。
而制草乌,味辛、苦,性热,能治恶风,憎寒等,但不宜与白蔹、贝母等同用。
然而今日的药草中便是添加了一味白蔹。
看来不将背后之人找出来,这一出一出的是没完了。
“这药不能喝,”清浅直接说道。
孟总管不解。
“不找出背后之人,你家殿下的病是永远都好不了了。”
清浅说话突然变了一个态度,孟总管惊讶。
“姑娘是说?”云瑾之问道。
“是到了抓老鼠的时候了。”
看着两人说话的样子,孟总管恍然大悟,想来仇心姑娘和殿下早就认识了,而殿下病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