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养心殿寝宫中的门被轻轻关上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墨君龄跪下行礼。
墨宏儒看了他一眼,“起来吧。”
“谢父皇,”墨君龄告了礼之后才起身。
此时墨宏儒坐在御座上,而墨君龄则站着,两人之间隔着好一段距离。
“龄儿身子可大好了,”墨宏儒如同平常一般关心着。
而墨君龄闻言抬头便是一个笑脸,“已经大好了父皇。”
见此,墨宏儒眸光一闪,却只是笑道:“好了,父皇便可放心了。”
“让父皇担心了,”墨君龄继续笑道。
而后听墨宏儒说道:“既然已经大好了,那便多去你大皇兄宫中走动。早前便听闻你和你大皇兄亲近,如今大好了该亲自去报个平安。”
“是,”墨君龄点了点头,“待会儿臣便去。”
墨宏儒点了点头,“今日看来是起早了,下次请安大可晚点过来,早点回去歇息,身子刚好莫要太过累了。”
“谢父皇关心,”墨君龄笑着说道,“那儿臣便先行告退。”
墨君龄行了礼之后,才后退几步,而后转身离开养心殿。
墨君龄一如往常,似乎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在他真正走出养心殿,甚至远离养心殿之后,才见他忍不住吐了一口气。
他身后的冉峰见此,没有说话。
而此时养心殿中的墨宏儒却是目光深沉。
福景善再次走了进来,手中端着茶汤。
“皇上,可是要用早膳了?”
闻言,墨宏儒抬头,此刻他眼中的深沉已经尽收眼底,让人无法探知。
只见墨宏儒起身。
而一旁的福景善便知他的意思,慢慢退了出去。
只是在福景善刚要开门走出去的时候,便听他身后传来墨宏儒的声音。
“你说朕是不是不该火烧永淳宫?”
自那日起,将他一手扶持起来,教导他成为明君的右相沉默寡言。
自那日起,太子东宫便一直称病不曾去过早朝,更不曾出现在他面前过。
自那日起,今日龄儿虽然极力掩藏自己的异样,可偏偏那孩子何曾在自己面前这般规矩过?
他们,所有人是不是都与朕生分了?
“皇上您是天子,”福景善闻言,转身跪在地上,只此一言。
墨宏儒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而后便见福景善自己起身,退了出去。
看着再次紧闭的房门,墨宏儒眸光深邃。
天子?
天子可是孤家寡人……
另一边。
“殿下,如今是要回宫还是?”冉峰问道。
闻言,墨君龄水灵的眼睛眨了眨,而后听他说道:“去哥哥那。”
“是,”冉峰默默跟在身后。
墨君龄刚到门口的时候,倪月便迎了上来。
“哥哥呢?”墨君龄走进东宫,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