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要报仇?”江帆问道,“你和那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探查瑞王曾经的旧部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说是为了集结瑞王曾经旧部的力量,那么没有这个必要。因为瑞王府的人这一生的主子只有一个,而能够号令他们的也只有瑞王府的主人。
只是如今……
瑞王府哪里还有什么主人?
“不死不休!”清浅回道,“至于那些人当然是收入囊下。你不必关心我要如何做,若你还有那么一点愧疚,想着为瑞王报仇,便不该瞒着不说。”
“就算我告诉你,你也救不出他们,更何况……”江帆叹了一口气,“数年已过,他们亦是生死不知。”
“说!”清浅没有退让。
“中楚北部边关稍稍往南一点有一块蛮荒之地,那里是用来流放罪人的地方。”江帆看着清浅说道,“他日若是……”
江帆话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他背对着清浅,也没有担心清浅要害了他的命,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停下了脚步,便听他说道,“平凉村百姓无辜,还请姑娘不要因为我而迁怒他们,他们都是好人。”
江帆的声音带着疲惫还有沉重之色。
话落,没有等来清浅的回话,江帆便继续往前走。
因为有些东西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若是他日反悔,诺言也只是有口无心而已。
他不就是这样?
清浅看着江帆离开时,那带着些许凄凉还有那藏也藏不住的疲惫之感的背影,眉头微蹙。
而后便见她转头看了一眼佛像。
佛祖从来慈悲为怀!
悲天悯人!
清浅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转身离开。
北部蛮荒?
流放的罪人?
清浅双拳紧握!
跟随爹爹出生入死的没有一个不是这中楚的功臣,他们无不战功赫赫,可如今却成了罪人,岂不可笑至极?
那人,何以为君?
清浅回到军营的时候,她休息的帐篷中已经有一个人在那边等着她了,这人便是这几天每天深夜来“爬床”的墨君衍。
此时的墨君衍正慵懒斜靠在清浅的床上,手里还翻阅着不知道叫什么的书。而在清浅进来的时候,他才从书中抬起头来,看向清浅,“回来啦?”
墨君衍的语气极其熟稔,可清浅却没有受到半分感染。只见她直直向墨君衍走了过去,然后便是一掌去接拍向墨君衍,半点手下留情都没有。
见此,墨君衍眉眼一挑,斜靠的姿势竟是半点都没有变化,而他右手手中的书也依旧握着,只是他的另外一只手却在清浅的右手攻过来的时候,直接了她的右手手腕。
清浅见此也没有就此作罢,右手手腕一转就要挣开墨君衍的桎梏,而另一只手再次攻了过去。
看着清浅手腕那点微红,墨君衍眉头微蹙,便直接放开了清浅右手手腕,却在清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次将其握在手中。
而此时墨君衍原本拿在手中的书,此时已经被他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因为此时墨君衍的左手和清浅的左手也握在了一起。
墨君衍双眸直视着清浅,双眸中带着无奈,而这也被清浅看在眼里,只见她蹙眉,掌中内劲而动,却是要直接将墨君衍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