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一个清澈的女声在房间里突然响起,“听说你病了?”
云瑾之抬头看去,便见一女子正坐在自己房间的太师椅上,喝着仆人给自己泡好的茶。
“不知姑娘今日突然造访有何贵干?”此人正是带着人皮面具的清浅。
清浅轻拨茶汤,抿了一口,才说道:“若我说我是来看好戏的,三皇子殿下是不是会将我赶出去?”
“姑娘!”云瑾之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
“开玩笑,三皇子何必当真?”清浅将茶杯放下,微笑着看着云瑾之。
她倒觉得将这温文尔雅的三皇子惹怒,似乎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不过今日前来确实没有其他事情,只是想问一下三皇子如今有何打算?”
“姑娘所问何事?”
“三皇子明知故问。”清浅挑眉。
“只是不知姑娘所作所为有何目的?”云瑾之凝视着清浅。
这个人从一开始出现在云郡主的葬礼上,怕就是带着目的,那张纸条怕也是一早便准备好的。如今时隔多日前来他府里,怕是也是估计好了自己已经调查清楚了真相。
只是她这样步步算计究竟所为何事?
或者说,她挑拨他和皇后的关系究竟所为何事?
“目的?”清浅笑道,“挑拨离间算吗?”
云瑾之闻言,一向温润的眼眸带着霜寒凝视着清浅,“姑娘倒是耿直。”
挑拨离间,她倒是敢说。
“多谢夸奖。”清浅笑着应下。
云瑾之觉得额头青筋似乎又在突突直跳。
清浅见状继续说道:“殿下何必动怒,我让殿下知道当年贤妃去世的真相,让殿下不必继续被奸人蒙蔽,这岂不是大功一件,说到底,殿下还需要感谢我,不是吗?”
“姑娘倒是不怯功,不过还请姑娘明人不说暗话。”
这位姑娘所说的,其实和没说一样。
她将那张纸条拿给他,便是要引导他去调查当年的事情,摆明就是为了让他知道那残酷的事实,从而离间他和皇后。
可是她究竟为何这样做?她却依旧不曾吐露半分。
“说得也是。”清浅突然收起玩笑的表情,“我与丞相府有深仇大恨,奈何我人单事薄。而此时我却恰巧知道当年贤妃难产而亡的一些事情,故而才不得已将此时告知三皇子殿下,一切不过是希望三皇子殿下和我能够站在同一条船上。只是不知道三皇子殿下是否会应了我的希望?”
这番话可以说七分为真,三分为假。
首先她所做一切的确是为了让云瑾之和她站在一条船上,至少目前是这样。至于与丞相府的恩怨,她暂时不确定,当年她父亲一事,这满朝文武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又参与到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