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看着再次忙碌起来的清浅,不情不愿走向那些病人。
虽然此时西殿中的病人有男有女,但是清浅还是将他们分开,中间隔着一张帘子。
似乎也考虑到皇贵妃的身份,清浅特意将手中的汤药端到宫女那边。
皇贵妃动作很慢,但是清浅也不在意。
清浅将足够份量的汤药都端了过去之后,才开始忙碌起来——给另外一边的太监们喂药。
而待清浅给这边的太监喂完药之时,皇贵妃那边还只是进行一半。
清浅抬头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着手头的工作,只见她拿出银针,开始给这些人针灸。
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没有那么多冰块来给他们身体降温,便只能用针灸的法子,只是这多少对身体有害。
但此时能不能活下来才是关键。
皇贵喂药的同时看向对面的清浅,只见此时的清浅十分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病人。
而此时这病人脸上、身上,但凡露出来的地方都能看见沪深红色的印记,很是可怕,而清浅却没有一丁点厌恶的神色。
她依旧很专注,神情之中似乎除了眼前的病人再没有其他的。
皇贵妃是不曾受过苦的人,甚至可以说一直都很顺遂,所以不理解清浅为了对这些活在底层的卑贱之人这样的神情。
甚至她现在所做之事都是因为清浅用墨君龄来威胁她。
只是……
皇贵妃眸光一闪,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许多。
就在清浅正在针灸第三十个病人的时候,皇贵妃终于将给另外一边的婢女喂完了药。
清浅或许太专心了,皇贵妃做完手头的事情,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见她朝着清浅走了过去。
此时的清浅依旧很专注。
“若没有其他事情,本宫先离开了。”
闻言,清浅才反应过来看了皇贵妃一眼,“端点冷水过来,看谁还没有退烧,便在他们额头放一块。”
皇贵妃闻言,这次没有推却,踱步走了出去。
清浅看了她背影一眼,这才继续着手头的工作。
有皇贵妃的帮忙,清浅的工作比之前要轻松许多,但是依旧形势严峻。
而另一边,那几位煽动百姓,图谋不轨的人已经黎尉源等人带到了墨宏儒的面前。
此时御书房中,百官再次齐聚。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墨宏儒问道。
“不想我牧唯有一日还能见到皇上,还有这么多位大人,”说话这人是那长得一脸正气之人,“这辈子也算值了。”
话落只见他放肆大笑。
“混账!”肖侍郎训斥道,“圣上面前岂容你放肆!”
“你便是不让我放肆,我也放肆了,你能耐我何?”牧唯收住笑声,不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