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
他没有告诉聂云昭,他自小在宫中长大,远比此事阴暗的事比比皆是。
聂云昭倚在床榻边,缓缓的低下头去。
她可能需要好久才能缓过来。
两日后,有消息传来。
沈兰茵嫁给了那个对她不轨的男子,听说是一位屠夫。
此事并不光彩,太傅府并未大办,只是一顶小轿将沈兰茵送了过去,便算了事。
太傅病的不轻,皇上将两位德高望重的太医就守在太傅府,还派人时常探望,太傅的病情才慢慢好转。
“听闻沈兰茵出嫁之时,哭的不成样子,甚至还乞求说可以削发出家,但未能如愿。”
“她是活该,害人之心终害己。”
彩云和彩月谈论着这件事。
聂云昭在一旁听着,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感触。
她要做的事很多,确实没有太多时间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伤感。
“不是说世子会过来吗?怎么这时候还没来?”
聂云昭向窗外看了看。
近几日贺宣没有去宫里,在这王府里也上天入地的淘的很。
“这个时辰,世子应该去给王爷下毒了。”
彩月说的理所当然,可见这已经不是每一次了。
聂云昭点了点头。
“那再等等他。”
就这主仆二人的态度,就足以见这璟王府有多热闹。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聂云昭走到门口,看到院外的一幕。
贺昀璟拎着贺宣的领子,像拎一只小鸡仔一样走进了院子。
贺宣也不挣扎,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