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咯咯笑着,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贺昀璟也只是吓唬吓唬他,又马上在床上趴好。
聂云昭坐在床边,不禁扬起嘴角。
“宣儿长大了,只是这嘴硬的毛病怕是改不掉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普通夫妻般聊着家常一样。
“大约是像你。”
贺昀璟沉稳的声音传来。
他们都知道贺宣是故意的。
自贺昀璟受伤后,贺宣就常常往这个院子里跑,要知道他以前最不愿意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小小年纪,却总是变着花样的气贺昀璟。
前几日,贺宣将一个花瓶拿进房间,一定说这个花瓶是假的,让贺昀璟听听声音。
花瓶落地,摔得粉碎,贺宣却又不允许下人来收拾,而是自己一点点收拾。
那个花瓶是前几年太后赏赐的,价值千两黄金,就被这个孩子摔掉了。
贺昀璟气的不行,带着伤就要起来教训教训他,可谁知,不一会儿这个小家伙又搬过来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瓶。
他告诉贺昀璟,刚刚摔碎那个是假的,三文钱。
贺昀璟更气了,将榻上的枕头扔了出去,贺宣才开心的跑开了。
类似这样的事,这段时间每天都在发生。
聂云昭和贺昀都知道,贺宣是在担心他的父王,故意弄出一桩接一桩的事,却谁也没有明说。
贺昀璟为了配合这个小娃娃,每次也都像个孩子一样,跟他斤斤计较。
聂云昭觉得,这样的日子也算不错,平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