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给先生打过手机,可一直关机,没办法就直接送过来了。”梅婶说。
林向辉嗯了一声,没多看那幅画一眼,径直上楼进了书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梅婶吓了一跳,连忙问我:“夫人,先生他怎么了?”
我觉得有关夏心怡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还是不要乱说的好,便摇摇头,说了声没事。
晚饭时,我特意让梅婶做了林向辉爱吃的菜式,可他没下来吃,我端了饭上楼,他也没给我开门。
林向辉从书房出来,已经是半夜十二点,我一直站在门口等,书房门开的一瞬间,一股呛人的烟气扑面而来。
我连咳嗽好几声,他才发现我存在。
“干嘛那么傻,一直等在这里?难道我一晚上不出来,你就要站一晚上?”他略带责备说。
言罢,他拉起我的手,往卧室方向走。也许是站的时间太长,我腿发酸,刚一迈步,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林向辉眼疾手快的将我扶助,一下子又把我抱起,回到卧室,他轻轻将我放到床上,很心疼的说:“傻瓜……”
我说:“你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能想明白什么呢,真的想知道,就直接去问她。”
面对我的提议,他沉默不语。我知道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笑笑说:“乖乖睡觉,我会弄清这件事的。”
我点点头,也许在某些事情上,他对我是有隐瞒,但我相信他对我的好是真的。
因为爱一个人的目光,无论如何都装不出来。
第二天我起来时,枕边空无一人,平整的床铺表明昨晚这里根本没人睡。
我有点慌,连忙从床上起来,穿着睡衣跑下楼,就看见梅婶拿着那副画,往储物间的方向走。
她见我下来,便说:“夫人,先生让我把画扔储物室去,那个女人还真过分,送这种东西过来,之前我还蛮同情她,现在……”
“向辉去哪里了?”我打断梅婶的话问。
她一愣,反问我:“先生没在卧室吗?那会不会在书房?”
我摇摇头,心里大概能猜出他去哪里了,应该是去找夏心怡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我心里有点慌,林向辉应该是昨天半夜我睡着后走的,如果他真的去找夏心怡当面问清楚,提起过往的伤痛,她肯定会痛哭流涕,伤心不已,而且从仅有的一次接触,我就觉得夏心怡是那种特别会装可怜的人。
万一在她眼泪攻势下,林向辉心里一软,会不会就留在她住处过夜?上次她下药设计林向辉不成,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应该不会错过吧?
越想,我觉得自己越慌,甚至有冲动想要立刻冲到夏心怡家去“捉奸”。
好在最后我克制住了自己这种冲动,我给林向辉打了电话,他关机。
深呼吸,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不可以胡思乱想,林向辉把画都丢了,又怎么可能跟夏心怡旧情复燃。
整理好情绪,我按部就班的吃完早餐,然后打车去公司,刚下出租车,就看见林向辉的车缓缓开进停车场。
担心他会坐直达电梯上顶层,我特意按了下一楼的总裁专用电梯。
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林向辉一脸的不爽,可看清是我,他嘴角立刻挂上笑容,伸手将我拉进轿厢。
不等我开口,他说:“老婆大人,我错了。”
“认错到快!”我假装生气:“老实交代,昨晚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