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子“啊~”的一声,伸手又不敢要、愁眉苦脸地看着徒弟,“乖徒儿,你就再多给为师两坛,你看这里冰天雪地的,为师一个人寂寞啊,喝喝酒,御御寒嘛。”
圣师境怕感冒?说笑呢。
玄云子点头哈腰的,围着南雅;江大川御剑,桃花仙子蹭的一下跳上怀里,一抱一夹;玄云子指指南雅身后说道,“你看你看,就知道管着为师,不管管你这男人。”
南雅大怒,“给我到后边去。”
“我不,你也打不过我。”
“你信不信我让他给你再来一发元炁?”
“那不行,我受不了,过来过来,我让给你,雅座雅座。”
这都行?玄云子看着自家徒儿,心道你这妮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怎么对我的酒倒是抠抠搜搜的。
眼巴巴看着南雅抱着江大川,江大川对着玄云子道,“师尊,我之前在苍狗部遇见过易仁山的下属,据闻易仁山统管着齐国戒律院,易仁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玄云子冷声道,“是个可杀之人,当年他伙同谭家两兄弟把我引到天脉山,老夫打伤谭老大,打死潭老二,却被这老东西给偷袭,中了他一招,老夫用了十年才化掉他的阴劲。”
江大川点点头,“我将替师尊报仇。”一抱拳,玉窍内夺夺夺飞出五坛美酒,不给南雅说话,呲溜一下飞走。
玄云子哈哈哈大笑,“果然是我的好徒婿!”
南雅红红脸,师父你说啥呢,好听就多说几句;桃花仙子冷笑道,“呸,老东西,醉不死他。老娘我已经让岳彩云以我的桃花酿酒,以后,老娘的酒就叫桃花酿,不给这老头喝。”
有了虎骨入体,江大川元炁之厚博无与伦比,御剑飞行极快,以至于他要以元炁形成护罩,原本六天六夜的距离,江大川飞了四天四夜,江大川想起来前世,从广州飞到黑龙江都需要一天多,自己的速度赶不上飞机,但也逝如流星。
瓮城,元琢这十天来,不眠不休,人都要熬干了;江大川走了之后,各路英豪俱来报道,但元琢知道,东侧,哈家的三万人不过是勇夫而已,真正上了战场估计一触即溃,就让他们守着栾山口;西侧和南侧,都是武道中人,各家各派的,看似战斗力爆满,实则也就够守守山头,真的打起来,号令不一,很困难。
元琢委婉地拒绝了各家安排子弟进入军队的好意,把他们都安排到不周山上,以龙门关为中心,四散开来。
战争,靠这些江湖上人,是不行的,哪怕江大川这么猛,出去一圈也被戳了两枪。
江大川走的时候,龙门关还是以云山关和北山营为主,之前云山关铁骑战死约万人,好在元琢提前下令让云山关又补了万人过来;北山营三万人,倒没有伤亡多少。
五万对五万,逆风局,如今,家都被打掉一半血了。
三天前,荡山将军已经勒令大军围城,好在有奉武宗的铁棘弹,跟不要钱似的乱扔,只把各路豪杰看傻了,都在想,怪不得奉武宗一举荡平缥缈宫,人家不跟你打,就扔几百个铁棘弹,就能把山门给炸平了。
不过,铁棘弹总归有用完的时候,奉武宗剩下的弟子已经没有兵器可用了,连长弓箭矢都射完。他们人人手握一杆狼牙槊,等待最后狼兵最后攻城。
云山关将士前后一共三万,前一次死了一万,补的一万也差不多耗光了,三万人只剩下五千人左右;北山营更惨,被打得找不着爹娘,端木熙都哭了,抱着元琢的腿说他要回家,被元琢敲晕过去,北山营三万人,死得只剩下两千。
瓮城早已被毁,在瓮城后仅剩下最后一道临时筑成的后墙,这道墙破了,龙门关就只剩下关口唯一的写着龙门关三字的城墙,没有护城河、没有女墙,连大门都没有。
荡山将军的狼兵也是死伤惨重,但依然斗志很高,五万人的狼兵只不过死伤两万人,还有三万狼兵,龙门关即将被破。荡山将军深知不周山脉内部到处都是兵,但他不惧,先破了龙门关,守着就行,等后续大军到来。你有武道高人,咱们也不是没有。
虽然死伤两万,但荡山将军知道自己的兵力破龙门关足够,甚至还派了几千狼兵绕道破阴山,顺手灭了北燕一家看山头的,搞得各家来时装逼,眼下却不敢乱动,只能呆在山上观战。
他只是疑惑,那个金光闪闪的凶神呢,是不是被西路武道高手给弄死了,这好多天都不见人影。关键,西路狼兵也都被打死了啊,破阴山据说有一个圣师境大能在看着,进不去。
荡山将军击鼓传令,大军步步靠前;元琢看着身边的豫止,笑道,“前辈,我已无计可施,咱们撤吧。”
豫止说道,“宗主也不知道如何了,一旦撤军,龙门关将生灵涂炭,我有愧宗主托付。”
大军压境,荡山将军阵内出来三名黑衣纹面之人,其中一个使开山斧,一个用剑、一个用枪。
使开山斧的人说道,“荡山将军佩服你等坚守,如今你们旦夕可破,还不乖乖受降?否则,等我军兵进龙门关,鸡犬不留,全为狼馔。”
豫止飞身上前,喝道,“尔等妖人,屠我族类,何曾手下留情?”
这人狞笑着道,“老子乃羊舌毅,报上名来,老子先取你人头。”
豫止不跟他废话,“呼”的一拳打出,正是他的“撼山拳”;羊舌毅大吼一声,双手挥出开山斧对准拳形就劈,“砰”的一声巨响,黑色开山斧与拳形破散,豫止后退一步,体内气血涌动。
羊舌毅更是双手出血,但他身材高大、极为强壮,硬生生止住。豫止大惊,暗道此人乃是圣师境下品,自己竟然逼不退他。
豫止其实已经尽力了,这几日连番作战,纵然是他圣师境中品人物,也有耗尽的一天。羊舌毅大吼一声,“再接我一斧试试!”“呼呼呼”三下连挥,三道巨大黑斧左中右三方疾飞而至;豫止大喝一声,挥手拍出“逍遥七掌”,七个巨大掌形飞出。
“嘭嘭”连响,羊舌毅被手掌击中,向后摔出,手握不住斧头,咚的一声砸在地面;豫止挡住了两斧,却也被黑斧劈中,黑色斧形剁在他肩膀,肩胛骨已被劈开。
半晌,羊舌毅捡起斧头对着豫止说道,“我敬你是个武道高人,虽然力竭却不惧,你放心,这一斧下去,痛快的很。”纵身跃起,对着豫止就是一斧。
豫止见这斧势极快,灵气厚重,知道自己躲避不了,暗想,闺女,你还没结婚呢,老爹要不甘心啊,你什么时候睡了江大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