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心头一动,“你的意思是,需要在其他方界留有痕迹?”
“不是留有痕迹,是在其他方界留下阵法。比如我在这一方界,从西疆到极北之涯、极西之方,从万兽山到苍狗部,从你蛇岛到灵山之墟,从北境到你太妙山,都留有阵法。阵法既然留下,我在五行七界之内任何地方,只要想过来,启动日轮,便会按我元神所向,破界而来。留下的阵法不是阵法,是日轮之影。影之所至,皆可抵达。”
月婵宫主一惊,“臭……蝶,你的意思是,随时可以抵达方界内任何一地,只要你在这里暗中留下阵法?”
香蝶夫人看了她一眼,江大川问道,“那为何会有守门人?”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东方白不信任其他人,尤其是东方白出关后,看到澹台、东方两家恶斗,是以,把日轮之法传给其他八人的时候,将阵法口诀一分为二。但,阵法口诀却又并非一分为二这么简单,犹如一气化为阴阳,但并非阴阳就能合一,日轮乃窥天道而成,奥义艰深,绝非拼凑就可以得见日轮真义。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江大川有些懂了。
月婵宫主说道,“所以,东方白传给你的才是日轮全部奥义,传给其他诸人的都是两部分,一部是穿行、一部是导引?且必须由其他方界的人激起日轮,才能把人从外界招引过来、”
香蝶夫人笑着说道,“你这下倒是挺聪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在天一界,我一直被玄阳宗、蚀月宗追杀,本不准备来此方界,但几年前我遇到了落颜羽。起初落颜羽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九日轮之间互不相通,只有我知道最初九日轮之人,落颜羽还和我打了一架,因为我也怀疑落颜羽是玄阳宗的人。直到她被我打伤后,突然性情大变,出手有元炁,犹如换了一个人,这才让我感到奇怪。”
月婵宫主把小脚踹在江大川怀里,哼哼唧唧说道,“哼,我说你上次怎么替他结丹的,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早早吃了落颜羽。”
江大川嘿嘿一笑,继续听香蝶夫人说下去,“虽然换了一个人,但武境不高,不过她的元炁却很精醇。这让我想起义父东方白所言,元炁实乃天下第一气,和元气完全不同。是以,我与她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一方界的虎煞。”
江大川忍不住问道,“落颜羽现在在何处?”
香蝶夫人摇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在天一界。我不知落颜羽与天一界有何仇怨,反正她跟神经病似的,一会一个样,归根结底说是要灭了蚀月宗。”
月婵宫主说道,“那江小鱼也在天一界了。”
江大川问道,“比如江小鱼是落颜羽在这一方界的守门人,守门人既然被落颜羽带走了,落颜羽是不是就无法再来此地,只有你拥有全部日轮奥义的人可以前来?”
香蝶夫人傲然道,“那是自然。不过,江小鱼作为守门人,到了天一界还有一个好处,日轮不光光是破界,更有避开天道之效,所以,她们在天一界可由江小鱼开启日轮,纵然是万里之遥,也是一步可至。”
江大川叹息了一阵子,他一直到去了极西之方才知道江小鱼和落颜羽俩早就取得联系,这俩人,一个是元神被镇压在忠王山、一个是双生元神,江大川一想到这俩妞,就有千言万语想要问,但一直没有时间,压根面都不见。
月婵宫主问道,“那她们俩无法入此方界了?”
香蝶夫人点点头,“正是。”
月婵宫主又问,“那大祭祀、玄玉子、朱雀王、澹台不弃、圣女都是月轮的人?”
香蝶夫人点点头,“准确的说,是玄阳宗的人。”
月婵宫主想了想,问道,“臭蝶,你说的不对,既然日轮之法需要其他方界的人启动,那怎么能让这一方界的人习得此法?”
香蝶夫人狠狠朝她看一眼,“除了日轮,各界就没有破界阵法了么?玄冥教尚且可以和幽冥界暗通,大祭祀还可以引白狼妖兵入界,就是前不久的地裂、卧虎崖下的外界来人,不都是法子么?原来的九日轮,除我和落颜羽被追杀,其余都被东方胜杀绝了,取得日轮之法,传之于人就是。比如澹台不弃,守门人先是江洪峻,后来不就是索周了?日轮起初不是为了窥见各方界,而是为了参详武道、感悟天道,岂能是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月婵宫主被怼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江大川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江大川问道,“如你所言,大祭祀、澹台不弃、玄玉子、朱雀王、圣女,都不是你的人?”
香蝶夫人“哼”的一声,“他们配么?”
江大川心想你牛逼,你狠,不过按这女人的性情,大祭祀、朱雀王之流确实不配。
月婵宫主问道,“既然你已经掌握日轮,为何不除了他们?”
香蝶夫人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除?花青衣不就是么?还有那所谓的圣女,哼,贻笑大方,不过是蚀月宗一个长老,到这里就当圣女啦?”
月婵宫主一愣,“被你杀了?”
“我杀的何止这一个人。日轮所至,但凡有其他人开启,我即可感知,这些年,我杀了三十五个圣师境之上的高手;你这男人,杀了大祭司,收了映月;我杀了所谓的圣女,独孤笑生被你男人杀了;落颜羽杀了玄真子,但玄真子提前选定朱雀王为守门人;花青衣在天一界被我捉拿,可笑他还想当我的守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