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没当回事,一顿吃喝,反正是小胖子花钱,也不嫌肉疼;江昭昔被这三人带的,简直玩嗨了,吃过喝过还非要嚷嚷着去南宫家的青楼。
天坑裂谷这几年人口暴增,好几百万人,生意好做;奉武宗本来就不禁青楼,不过在天坑裂谷,但凡青楼内是强买强卖、逼良为娼的,一旦刑律堂查到了,狂刀楚人一个字,“杀。”
其实,填坑裂谷的青楼倒很少有皮肉生意,毕竟现在天下太平了,谁没事干这个;所以,很多地方都转行了,歌伎倒是不少,唱唱歌跳跳舞。江昭昔就好这一口,还点了两个妹子,动手动脚的。
江枚直对毛毛说,“吊毛,小江在江大川身边受苦了,那么多女的,他看在眼里,憋得慌。你瞧瞧他那个小样,丢人啊。”
毛毛点点头,“是的,真丢人,不像咱俩懂艺术。”
“就是,瞧瞧人家这歌唱得多好,这舞多好。”
南宫从见江枚直和毛毛每人搂着俩个,还两眼色眯眯的盯着舞女,那小江也是,只能摸人家不让人家摸他;南宫从捂着额头陷入沉思,老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三个活宝。
那南宫小桃确实是南宫家的人,跟他还特别亲,但也不是他族弟,是他妹妹,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天坑裂谷内,江大川和诸位将领在看西岐地图,已经过了快大半年了,除了这一年年初一场恶仗,这些天来大家养精蓄锐,补兵、装备、给养、整军,一切准备妥当,他要对西岐动手了。
西岐,虽然久不入中原,但极为自傲,在中原各家争霸的时候,西岐王扶桑的父亲扶煦自号为西方帝。扶煦传位扶桑后,虽然中原人称之为扶桑王,但那只是嘴嗨,西岐国内都称为西方帝,谁也拦不住,谁也不敢出兵进入西岐。这事如果发生在中原,那估计要被锤死,当年齐国那么大的版图也没有敢称帝。
齐国国君豫且刚上台的时候,想跟着西岐学一学,合计着让大臣们主动些,奏请他称帝,他再礼貌性的严词拒绝三次,然后称帝。
结果,他这边使眼色,下面大臣没一个听得懂的,或者是人人假装听不懂,实在没办法,自己刚提一嘴,结果当时还是齐八柱国之一的豫止就讥笑,你连自家肚皮上的赵国都灭不了,还好意思称帝?这句话刺激了豫且,估计也成为豫止一门被族灭的原因之一。
西岐呢,大大咧咧称帝,燕国耶律破在位的时候曾联合珈南国伯赏圣言,双方约定,燕国越过天宝山、珈南国越过南隘口,双方一南一北夹击西岐,专门去揍一下装逼帝。西岐一国抵两军,丝毫不惧,因为一南一北相隔几千里,无法相顾,急匆匆打了几仗,没了下文。三国都说自己大胜,糊弄过去了。
西岐版图很大,东贴着万兽山,南至天坑裂谷的南隘口、北至天宝山下的西山城,西一直到极西之方,地广人多,因为独特的地理位置,西岐被万兽山所阻、被天坑裂谷所割裂,与中原很少有战争,更何况,他们内部也不安稳。
西岐在扶煦尚未称帝的时候,在东南部,被扶氏压迫实在受不了的霍山族、乌泣族、鱼弦族三族动乱,从东南举旗帜开始叛乱,各地响应,杀郡守、劫牢狱,开仓放粮,扶煦那时候虽然六十多岁,却因是武道中人,气血尚强,令扶氏平叛。历时五年,三族被剿灭,跟着就因军功封了扶氏王室内四人为王。
这四人,分别是烛龙王扶息,与扶煦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白泽王扶尧,比扶煦还长一辈,是如今西方帝扶桑的爷爷辈;朱雀王扶契,是扶煦的长子,能征善战,曾带领西岐国军队追击五十万叛军,从万兽山一直追杀到极西之方,转战几千里;穷奇王扶泽,扶煦的最小儿子,在平叛中屡立战功。
扶煦在位二十多年,死之前不立太子,等他要死的那天晚上立太子扶桑,第二天扶桑继承帝位。扶契是扶煦的大儿子,被关在王宫外不给进去,只说扶煦没有征召,气得在门口大骂,说扶桑假传旨意,等到了第二天,白泽王、烛龙王、穷奇王已经拥着扶桑称帝了。
扶契在老爹灵堂前磕了几个头,直呼宝宝心里苦,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担心扶桑要对自己下手,半夜穿着丧服出宫,从此不听扶桑号令。
扶桑没有他老爸扶煦的能耐,朱雀王不听朝廷号令后,他居然没办法,这要怪他爹让四王各掌兵权。结果朱雀王首先取东十一郡自立,和扶桑决裂。扶桑令三王攻打,但三王又不傻,见朱雀王占了十一个郡,各自跑到封地招兵买马,最后四王基本上瓜分了西岐。扶桑成了孤家寡人。
朱雀王深以不能称帝为憾,不断的攻打其他三王,先取烛龙王两郡之地,再取穷奇王一郡。三王不能敌,目前只有穷奇王正在和他硬刚。原因也很简单,朱雀王要想扩张版图,必须要搞死紧挨着他的穷奇王。
当今各地名称比较复杂,比如赵国,向来是以府为名称,比如梅溪府、京都府;燕、齐、珈南都是州;而西岐是郡。其实无论是府、州还是郡,都差不多大。
江大川看看朱雀王地盘,一王就占据贴着万兽山的十四郡,从南至北,纵横几千里,他心想朱雀王居然有如此实力。
你这么大个逼格的王,好好跑到中原做什么,而且还是九日轮的人;当然,他这个王并非赵王、齐王、燕王的王,倒和江大川的安北王一个级别。
朱雀王当年在东北被不戒和尚以不觉业火烧了右臂,当时被哈日和一刀砍断了,不知道长好了没有;因为他修行的是妖道功法,还需要一万头鬼兽晶核练就万兽功,长出个胳膊也正常。
那刘砚、独孤笑生就是这样的,服下妖灵丹还能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