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又道,“如果他们不动呢?”
江大川笑呵呵道,“如果不动,他们以后就动不了啦。”
他接着说道,“阿明台四门,黑骑各出五千,东门由国师、浅浅、桃花仙子、耶律靑鸢守着;北门由瘸子、郅壁虎守着;西门由邓山、郅必阇、毛毛、映月守着;南门,请公孙将军父子守着,不知公孙将军意下如何?”
公孙弈跟条件反射似的大喜,当即就要跪下,又觉得太突然了,半蹲半跪,江大川笑着把他扶起,说道,“四门各五千黑骑,我知道兵力有些少了。所以,天机堂弟子各门还放了火炮十门。虎贲堂赤铁鹰在外各路干扰,令狐异适时出击,咱们坚守此地,最少需要十日。”
公孙弈点点头,也不装逼了,说道,“奉武宗两万精兵、龙门关三万步兵,一日可行五十里,十日差不多了。从斥候报上来看,大军对我形成合围之势,也最少需要三日。”
江大川欣慰地点点头,示意公孙弈接着说。公孙弈说道,“既然大军合围前尚有时间,江宗主,不知道虎贲堂弟子可有余力。”
令狐异当即上前道,“虎贲堂明日一早即可战。”
公孙弈说道,“江宗主,此地东北阿塔台驻军仅有一万,且距离咱们这阿明台约有一百五十里,目前正准备前来合围。我建议,与其等,不如先发制人,虎贲堂明日一早奔袭百里,可灭掉此地一万军队。后,直接毁其阿塔台。”
江大川笑着问道,“一个阿塔台里面有诸多牛羊、人口,这该如何?”
公孙弈道,“此时乃寒冬,牛羊尽管宰杀以玉窍带走;至于须卜人,既然阿塔台被毁,他们定然会流亡到其他阿塔台,如此,在须卜内引起恐慌。”
公孙弈说完,看了看瘸子,瘸子笑着说道,“三日内,我黑骑军也可出兵。”公孙弈又点了一处,说道,“莫兰湖的阿脱台,虽然集结十万兵,但莫兰湖边有须卜族人依湖而居,距离此地有八十里,宗主可令黑骑急出,夜行八十里,袭扰这些须卜族人,这些人依靠阿脱台,无军队设防,可一击而退,引起大军混乱。”
江大川点头道,“好,就按公孙将军这样办。瘸子,给你三个时辰,领八千黑骑出阿明台。”
瘸子领命而去,因为已经打了半天,将士们都累了,江大川情知如此,特意给了他三个时辰用来休息,更用来挑选身体精壮的,这是让他们主动出击,和虎贲堂一南一北扰乱须卜大军。
江大川拉着公孙弈的手,笑着道,“我奉武宗黑虎堂目前有弟子两万、精兵五万、骑兵三万,只有瘸子一个人总负责,还兼练兵之责,忙不过来;豫止前辈本是尚武堂堂主,又是太上长老,这几年倒让他领兵。公孙将军,你入我奉武宗,当我黑虎堂副堂主如何?公孙敖亦为千夫长。”
公孙弈尴尬地想,我就这么说几句,你就让我当你奉武宗的干部?公孙敖却甚为佩服,令狐异跟他差不多大,居然单独成军,他很羡慕。
尚未说话,桃花仙子咯咯咯笑道,“公孙弈,我可是三千年桃木妖,当了你娘的干闺女,你算我小老弟了。还有,靑鸢妹子乃五百年阴体,她直接认你娘为亲娘了,头都磕过了。咱都是自家姊妹兄弟,就别推辞了。”
这倒是,公孙弈到现在都没好意思跟着俩人打招呼,见状更是尴尬,他快五十岁了,长得老气横秋的,这俩老姐姐呢,一个比一个水灵,没辙,只得上前说道,“两位姐姐,实在抱歉,小弟一直没有行拜见之礼。”当即就要下拜,那公孙敖更是脸红脖子粗的,跟着父亲屁股后面要下拜。
令狐仪实在忍不住,哈哈哈一声笑出来,说道,“拜什么拜,江宗主眼里有个鬼的辈分啊,我舅在奉武宗当刑律堂堂主,按说我比江宗主还晚一辈,但我照样把江宗主当成男人,虽然他是个老色鬼。再说了,你看毛毛大哥,天天跟宗主称兄道弟,但一张嘴还是二姨爹了。”
南雅一愣,问道,“什么二姨爹?”
江大川捏着令狐仪的嘴,笑着说道,“呵呵,呵呵,她胡说八道呢。你这小丫头,找打不是。毛毛,你什么时候喊过我二姨爹了?”
那可是月婵宫主,是毛毛的二姨奶,但这时候毛毛哪里敢说实话,笑着说道,“小屁孩,过来给我打,我和大川见面的时候,估计你还穿开裆裤呢,瞎说什么。”
令狐仪“呜呜呜”叫了几句,见人人都是刀子眼,不敢吱声了。
公孙弈、公孙敖再无纠结,当即以奉武宗弟子之礼下拜。公孙弈并不在乎什么堂主副堂主的,只要给他领兵打仗就行;公孙敖倒觉得压力山大,自己二十来岁,今天这是打的头一场仗,就当了千夫长了?
南雅是知道毛毛和江大川俩的关系的,口无遮拦,也不在意。她问道,“大战刚过,黑骑一下子就要挑选出八千人,可以么?”
江大川笑着说道,“且放心,等我奉武黑骑军好消息。”
令狐异见黑骑军这么快就能整顿好,他当即拉着慕容昱和落雨说道,“咱们也去看看虎贲堂如何,好好收拾一番,争取天不亮就出发。”年轻人血性强,慕容昱、落雨当即拉着令狐萱、江枚溱出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