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不弃和江大川真刀真枪干过三次,头一次在峨眉山,俩人从霸刀到真灵相拼,招招玩命,江大川落在下风;后一次在献州,俩人不相上下,江大川破了圣师境还弄得澹台不弃受伤;最后一次在龙门关内城前,澹台不弃和陌离联手,没有怎么打,但如果真要打下去,江大川恐怕被嘎的几率很大。
按照江枚溱和南雅所言,澹台不弃当年伤了江无恒,以至于江无恒在当今各国王君中算是最为命短的一个,不然江枚献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当上王君之位。
江大川苦笑着把自己和澹台不弃几次硬刚的情况说了一下,说道,“这澹台不弃最先出现是在北燕境内峨眉山,后又出现在齐国境内献州,那时候我应该想到齐国燕国两家恐怕早就连成一体。”
江枚献点点头,“齐国燕国俩家合谋,我赵国早有所闻,在澹台不弃出现之前,御前司就有所察觉。齐燕两国如何合并,这无关当今大事,咱们缓缓图之即可,如今我赵国国力日强,纵然当前或有不敌,但有你奉武宗在,大势不会有多大变化。我所担心的也不是齐燕并国,而是澹台不弃这个人。”
“澹台不弃原先确实乃我赵国难得一见的青年俊才,只不过大家都不知道,他潜入我赵国入了筹清院,竟然是养虎为患,父王生前曾被他打伤,以至于后来气海不固,经脉沉疴,不得颐养天年。此乃我平生大恨。也因为这件事,玄云子大师一病三年,辞去国师之职。”
澹台不弃乃自己女朋友的准男友,玄云子对他有授业之恩,加上澹台不弃所作所为,每次看到,江大川总想把这鸟人给弄死。
江枚献道,“澹台不弃打伤我父王后,曾令御前司彻查此人。但,澹台不弃进入筹清院时年纪尚幼,自己说是赵国流民,父母死于齐赵边境,查来查去都没有线索。父王临终前,玄云子大师担心赵国有变,请祖父自极西之方回来,在宫内暗中护我。”
江大川一愣,“那时候废太子不是已经被囚禁了么?”
江枚献摇摇头,“玄云子大师担心的不是江枚常,他担心的是澹台不弃。他担心澹台不弃会在登基大殿之日潜入王宫行刺。”
江大川问道,“我听闻澹台不弃自己说,他奉命刺杀先王,失败后养伤十年。”
“确实如此。玄云子大师没有自极北之涯回来,私下请我祖父暗中护我,原本我也不知道;后来澹台不弃出现,祖父便自极西之方写信告知此事。大川,你可知道,玄云子大师和澹台不弃的真正渊源么?玄云子大师和澹台不弃,均乃天一界之人。”
江大川头脑里突然一个闪电,被落颜羽拍死的玄真子,以及后来在攻打北熙王的时候冒出来的一个玄玉子,当时玄玉子认为玄真子是他杀的,江大川没有解释,但玄玉子看上去比他厉害,实际上江大川不怵她,毕竟玄玉子玩虎玩蛇,他都能克得死死的。
关键是,玄真子、玄玉子,这可都是玄字辈的;那玄云子呢。如今江枚献突然说玄云子大师乃天一界的人,这就让他吃惊了,难不成这是一个师门的?
元启开口道,“你尚在谋略东北的时候,曾在云山关前传信于我,说天一界将有十万龙骑兵进驻献州。”
毛毛说道,“是的,那时候我和映月差点被刘九灵三个人弄死。”
江枚献道,“在你们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祖父也曾传消息于我,令我不要冒进攻打齐国,更不要急于攻打献州,祖父认为,当今我方界天道稳固,十万龙骑兵入我方界的可能性不大,却也被这个消息所震惊。要知道,自从北妖之战后,祖父和玄云子大师守界门,不应该再会有如此规模庞大的外界之人进入。但,天道无常,需要查清原委。后来,澹台不弃再现,我和元启将军商议,天一界恐怕已经盯住了我们这里。”
江大川疑问道,“玄真子出现的时候,我就曾和玄云子师尊、驱鬼真人探讨此事,后来查到日轮之人可越界杀人。澹台不弃乃日轮之人,这已经确认无误,他和十万龙骑兵有何关联?”
江枚献说道,“玄云子大师乃天一界玄阳宗弟子。祖父告诉我,天一界以武道治国,界分五宗,各宗像我们这一方界一般,以宗门立国,龙骑兵就是玄阳宗的弟子。而澹台不弃,乃玄阳宗宗主第五子。”
以武道治国这好理解,天一界没有国只有宗;关键是玄云子既然是玄阳宗弟子,怎么能不知道澹台不弃的身世?
江枚献跟着道,“澹台不弃乃玄阳宗宗主第五子之事,并非祖父和玄云子大师调查出来的。祖父一直在极西之方守界门,一日忽然有一女子拜访,此女子言明,澹台不弃乃玄阳宗宗主弃儿,被流放于此方界;后澹台不弃加入日轮,现在天一界大乱,五宗混战,日轮连同其他四宗和玄阳宗大战。这大概就是龙骑兵无暇入我方界的原因。”
江大川心下一动,这是不是落颜羽?这就很糟糕,先是北妖之乱,那是幽冥界和景华之土方界大战,这一方界算是被波及;后来再有大祭祀与玄冥教暗通幽冥界,更得知玄冥教就是幽冥界之人;如今因为澹台不弃这个人的出现,得知天一界也盯着这一方界。
如今自己所处的方界还没搞得定,四分五裂;外界还隔三差五来个跨界的捣乱,这就是典型的内忧外患了。
元启见江大川忧心忡忡,他倒笑着说道,“我记得最初见你的时候,就问你什么是武道。其实,眼下的局势,不就是你的武道之途?如今看似我赵国以一敌二,对北燕和齐国形成威压之事,其实,换一个角度,那就是幽冥界、天一界、甚至是其他方界对我赵国形成围攻之势。这对我和王君而言,也是一种道,治国之道、军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