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哈哈一笑,“那三千三百人,是我勾雀楼明面上叫得上号的,更多的,潜伏在各国朝廷、各世家,具体多少人由各堂堂主知道,你也把我勾雀楼想的太简单了些。”
这就合理了,意思是编制内的三千上百人,编制外的不知多少。
俩人说着说着来到一处酒楼前,毛毛突然说道,“坏了,看到狗子了。”
嗯?江大川正纳闷,就见前方来一人,商人打扮,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狗里狗气地对着江大川笑,操,这不是赵国御前司董事长荆王江枚直嘛。
江大川再四处一看,果然,御前司最起码四五十个人化妆成各式各样的小贩、行人等,在酒楼附近晃悠。江枚直笑嘻嘻走过来,搂着江大川说道,“听说你拐走了我妹,我想着,你是天下第一色虎,老子看到你是不是要喊你妹夫。哪知道,我妹没看上你,居然看上了慕容家的小屁孩,我妹比慕容小屁孩大三岁,这算是老牛吃嫩草了啊,等我妹回来,我得羞她一阵子。”
跟着,江枚直眼睛一瞥毛毛,“勾雀楼少楼主,哼哼。”
怎么,勾雀楼和你御前司有仇?毛毛眼睛一瞥江枚直,“御前司江枚直,哼哼。”
江大川忍不住了,奇怪地问道,“你们俩有仇?”
江枚直说道,“切,勾雀楼曾经抢我御前司犯人,老子布下天罗地网,一口气端了一窝贼,结果呢,勾雀楼把我御前司的人全部放倒了,那一窝贼居然被他们卖了。这帮穷鬼。”
毛毛说道,“切,那还是你御前司内贼报信,老子本来也不知道,后来才晓得,居然是那索周,真是笑话。”
“你他娘的,专门戳我肺管子?”御前司有内贼一事,江枚直视为奇耻大辱,差点连四坝府的买卖都要被江枚献收回去了。
毛毛也怒道,“你是官府人,老子是江湖人,咱俩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老子在齐国差点被弄死,不就是你御前司的内贼通风报信?还有,澹台不弃这个王八蛋,在献州弄死我燕雀堂兄弟,差点连我二舅也死在他手下,澹台不弃和索周是什么关系,你居然不知道?”
江枚直突然就不吱声了,搓着手说,“那不是内贼嘛,老子也不知道啊,你鬼叫什么。澹台不弃差点弄死我妹,难道我不气?”
算了算了,江大川见这俩人跟斗狗似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江枚直叹口气,“我哥来了呗。”手指头指指楼上,跟着道,“大表哥也在。”他大表哥自然就是元启。
江大川点点头,跟着就要上;转头见毛毛和江枚直还在互相呲牙,他咳嗽一声说道,“天坑裂谷现在商铺已经有上千家,我对漱玉公主说了,给她留了两百步的一个大商铺。你看,漱玉公主如今正在天坑裂谷呢,据说她已经花钱请天机堂弟子正在搞门面。”
江枚直和毛毛一愣,江枚直拽着江大川的衣襟说,“哎,兄弟,豫兮已经派人告诉我了,那地盘是留给我的,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改口了呢;你不知道我那妹子花钱大手大脚的,让她经营商铺,能把她亏哭了。”
毛毛拽着江大川的衣襟,“哎,二姨爹,怎么还有这种好事,我勾雀楼虽然在暗地,但你瞧瞧你兄弟都穷成啥样了,好歹也给我留一间啊。”在毛毛里,辈分向来是随他胡说八道。
江大川快步上楼,俩货跟着屁股后嚷嚷。
江枚献和元启看到江大川上楼了,俩人站起来,笑呵呵地,江枚献说道,“你离开冀州后,我就知道你要前来东华城,这不,提前在这里和元启将军等你,果然等到了。”
江大川当即在江枚献前行半跪之礼,笑着道,“确实没想到赵王也来了。”
毛毛站着不动,他说道,“你天下第一宗宗主看到赵王还下跪?”
江大川一脚踢出去,正色道,“奉武宗是天下的奉武宗,也是赵国的奉武宗。赵王、元将军在前,我江大川曾对先王说过,江大川的江,是赵国的江。”
江枚直拽起他,笑着道,“行啦,这里也没有外人,要是端木苍生那老头子在,你跪一下也就罢了。你看,这里是我哥我大表哥的,跪什么跪,自家人。”
江枚献挽着他的手笑道,“当年南雅曾问你,为何与我同心,你曾对南雅有言,只信任我,我一直记在心底。”